市場裏來來往往的人特別多,秦尚韌牽著梨仁芳的手也隻能分分合合。兩人持續在商海中閑逛。梨仁芳或許已很勞累,緊緊拽住秦尚韌的手,半邊身體也依偎過來。陣陣幸福的暖流在秦尚韌渾身上下流動,他將梨仁芳的手拽的更緊,十指相扣,扣人心扉。總算在一條較為僻靜的巷子裏看到一溜飯館。
“仁芳,你想吃什麼?”秦尚韌語氣很溫柔地問道。梨仁芳回應說:“隨便吧!在公司集體食堂吃米飯的時候太多,都倒了胃口。”
“那好,咱們吃‘蘭州拉麵’。”秦尚韌鬆開梨仁芳的手,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正宗蘭州拉麵館”。吃午飯的正點時間雖然已過,可麵館生意依然異常火爆,真正所謂座無虛席。兩人麵麵相窺幾秒鍾,瞅準一桌即將吃完麵的顧客,靜候在旁邊。說說笑笑吃麵的兩男兩女見旁邊有人“恭候”,自覺不自覺地加快吃麵的速度,三五分鍾拍屁股走人。等不及服務員來收拾桌子,秦尚韌動手騰出可供兩人落座的席位。
雖然飯店招牌是“正宗蘭州拉麵”,可炒菜、米飯、蓋澆飯等都供應。梨仁芳不容分說要大碗拉麵。秦尚韌原本想吃蓋澆飯,見風使舵也吃拉麵,並特別申明拉寬的。梨仁芳詫異地說:“我以為蘭州拉麵館隻供應細細的麵條,原來也可以拉寬麵的!你怎麼不早說。”
梨仁芳是西安人,那是以麵食為絕對主食的區域。吃的“扯麵”,麵片等都比較寬、厚。寬細不等的麵條最終在嘴裏都得嚼碎才能下咽到腸胃裏,可風俗習慣不同,飲食文化千差萬別。兩碗麵條幾乎同時上桌。梨仁芳毫不客氣大口吞咽起來。秦尚韌覺得麵條煮的不是很熟,稍欠火候,吃到嘴裏有股說不出來的味道。鑒於此,他吃的很慢,不時還鄒眉頭。
梨仁芳三下五除二將一碗麵食很快扒拉下肚,用紙巾抹抹嘴。她看見秦尚韌愁眉苦臉的摸樣,笑嘻嘻地說:“你們那裏是以大米為主食的,剛才幹嘛不吃蓋澆飯?要不要重新來份蓋澆飯?”
秦尚韌連忙說:“不用啦!其實我蠻喜歡吃麵食的,隻不過今天這份麵有點夾生,吃著口感不是很好。”
“是嘛?我嚐嚐。”梨仁芳從秦尚韌碗裏夾起麵條往嘴裏送。她睜大眼睛咀嚼幾下後,說:“麵條煮的果然欠火候!找店老板理論去。”
秦尚韌連忙說:“得得得,打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湊合吃點不餓就成。”
咬緊牙關“幹掉”碗裏三分之二麵條,梨仁芳搶先付帳。下午1點鍾不到。秦尚韌問道:“仁芳,下午繼續逛市場嗎?”
“不用啦!上午了解到的信息足夠回公司交差。你來趟義烏很不容易,剩下的幾個小時就陪你到處走走吧。我記得小商品城正門馬路對麵,是濱江公園,咱們去那裏麵走走怎麼樣?”梨仁芳說道。秦尚韌心中暗喜,脫口而出“悉聽尊便”。
毋庸置疑,兩人十指緊扣,向目的地進發。
濱江公園是寬約數十米的綠化帶,左右分別是大馬路,義烏江。公園設計、綠化很上檔次。園內各種樹木栽植的年代雖不是很久,尚不能濃蔭蔽日,卻也鬱鬱蔥蔥。各種花木競相吐豔。被修理過的草坪上,柔嫩的草在陽光哺育下發出綠油油的反光。公園與江邊交界處,是具有很強裝飾性的花崗石柱與鐵索搭配而成的護欄。義烏江水緩慢地流淌著,其上有一艘清理垃圾的船在遊弋。
不愧為經濟高度發達的地區,人人都忙著做生意賺錢,因此公園裏門可羅雀,遊人寥寥無幾。
他(她)倆漫步在依依的楊柳下。緊扣的手微微有些出汗變的潮濕。梨仁芳掙脫秦尚韌用力握著的手說:“出汗啦!有點不舒服。咱們在凳子上坐一會吧。”
楊柳與楊柳之間,有水泥長凳供遊客休息。秦尚韌積極地從兜裏掏出紙巾在水泥凳上擦拭。兩人緊挨在一起坐下。秦尚韌大膽用手攬住梨仁芳的腰和肩。梨仁芳沒有拒絕。漫無邊際的話題打發著溫馨的時光。秦尚韌甚至得寸進尺在梨仁芳左麵臉頰親吻了一下,梨仁芳也沒有刻意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