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燕妮終於哈哈大笑起來。她說:“我很會殺雞的。保準一刀下去斃命。”
“真沒想到,連小小知了都舍不得殺死的你,殺雞卻怎麼會幹脆利落?雞怎麼說也比知了大多少倍呀?”秦尚韌調侃地說道。梅燕妮沒有答話,而是在手掌心把玩手機。她突然說:“永康發往武義的公交車最晚一班是幾點的?趕緊過去吧,免得錯過車得打的,那花費就大了。”
“沒有坐過最後一班車,所以無從知道。反正今天不上班,回不回去也沒有關係的。你今天不用回去做晚飯,也可以多待一會的吧?”秦尚韌說。梅燕妮站起來說:“雖然不用回去做飯,可錯過時間回去,老公和姐夫也會有看法的。走,現在送你去汽車站。”
秦尚韌牽著梅燕妮的手,兩人不緊不慢地擇路往火車站方向漫步。秦尚韌很想就此永遠握住這雙手。梅燕妮卻麵色凝重,顯得心事重重。但每當秦尚韌回眸看她的臉時,她凝重的臉總是笑盈盈地。
為打破沉悶,秦尚韌主動說:“你們兩口是怎麼認識的?結婚多長時間啦?”
“別問這個問題好不好?有機會會告訴你的。”梅燕妮有點想掙脫秦尚韌緊握的手,他說什麼也不肯鬆開。花費半個鍾點,總算到了公交車站。可時間已接近17時30分,最後一班跨縣公交車則是17時10分的。梅燕妮不無焦急地說:“這可怎麼好?你打的回去嗎?”
秦尚韌說:“打的回去得花不少錢呢。我那會就說過,今晚懶得回去,隨便在招待所開個房間休息一宿。走,現在陪我去找招待所登記個房間好嗎?”
“我真的沒有時間!再說,請你千萬不要打我的鬼主意。”梅燕妮頗為警惕地說。秦尚韌說道:“你把我想的太複雜啦。你覺得不放心,請直接回去吧,找招待所的事,我自己能搞掂。”
梅燕妮猶豫片刻說:“既來之,則安之,罷,就陪你去找招待所吧,有言在先,開好房間我就走人。”
汽車站、火車站交界處,是旅館的集中區,也是形形色色的足浴、美容店泛濫之地。夏天,不少此類門店裏的女子濃妝豔抹,隻差不能裸體置身玻璃櫥窗後和店門口誘惑行人招徠生意。秦尚韌拽著梅燕妮的手匆匆而過。
梅燕妮笑嘻嘻地說道:“這麼多美女,你不駐足多看兩眼,害什麼羞呀?我家那口子和姐夫們,平時可沒少照顧這些店的生意。剛生完孩子最困難的那兩年,我那老公甚至動員我也到這樣的店裏去做生意。”
什麼?老公動員媳婦做如此“生意”,這是人幹的事嗎?秦尚韌聽的頭皮發麻,不由得步伐加快,拽著梅燕妮匆匆離開誘惑之地。梅燕妮不依不饒地說:“難道你沒有照顧過這些店裏的生意?我那口子可是明目張膽進出此等場合的。我們約法一章,我說隻要你不把那些要命的病帶回來,隨便你怎麼玩去……”
秦尚韌臉色發黑,拽著梅燕妮的手力氣大減。梅燕妮似乎察覺到異常的氣氛,連忙改口說:“對不起!不該說那些刺激人的話。”
“沒有什麼。假如你說的都是真的,我隻能說,你生活的真憋屈,太辛苦!”秦尚韌換上很勉強的笑臉說道。梅燕妮並沒有接話茬,而是說道:“喏,你看前麵有很多小賓館,過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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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是一生的幸福;對的時間遇到錯的人,是一場傷心;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是一段荒唐;錯的時間遇到錯的人,是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