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十六七歲,多少有些力氣,再加上又是大白天,二姐夫也不敢做的太過。因此,他的一時衝動並沒有得逞。反過來,他厚著臉皮說純屬酒醉,再三承認錯誤,並求我萬勿聲張出去。好像還給過我30元還是50元零花錢堵嘴。說實在的,平時我對比較吃苦耐勞的二姐夫還是蠻有好感的,但自這件事情發生後,肯定敬而遠之。遺憾,時隔多年之後,還是沒有逃脫他的手掌心!唉,這可能是命吧!”梅燕妮邊歎氣邊苦笑著說。
秦尚韌心中依然隱隱作痛,說道:“‘時隔多年之後還是沒有逃脫他的手掌心’,此話怎講?”
“唉,你想知道其中的原委,說來話就長啦!今夜,恐怕不一定講的完。你有沒有耐心聽?你昨晚上的夜班,今天白天也未曾休息,此刻很困乏吧?算啦,我還是不講為好,你先休息。”梅燕妮傷感中夾雜著善解人意。秦尚韌連忙說:“上夜班其實沒什麼,好像給你說過,後半夜可以一覺睡到天亮的。因此,現在不僅毫無睡意,而且精神的很。你如果不困的話,我願洗耳恭聽。”
“好吧,那我就想到哪裏就講到哪裏,你權當是催眠曲吧。你曾不止一次地問過我,說我發短信不僅速度快,而且頗具文采,一再探究我的真實文化程度。其實,我在娘肚子裏懷著的時候就是多餘的!我懂事後聽爸媽講,懷上我那陣正值計劃生育抓的很嚴的階段,而我上麵已經有兩個姐,村鎮幹部輪番上門做爸媽的思想工作,要求根據政策將我‘計劃掉’!爸媽堅決不同意,與村鎮幹部們玩起捉‘貓貓’的遊戲,直至媽順利生下我遊戲才告結束。然而,在計劃生育政策‘嚴’字當頭的風浪尖上,我家被罰款500元!錢還值錢的年代,這等於天文數字,為此爸爸給我取的名字很簡單,就一個‘錢’字,別稱‘錢妹’。後來爸媽又陸續生下一個妹,一個弟,莫名其妙的的是卻沒有被再罰款。兄弟姊妹一多,在經濟不發達的年代,日子就過得拮據又艱苦。要強的父親先後到老家市區做過‘破爛王’,在家開過粉絲加工廠,以多種營生支撐著一個家正常運轉。那些年頭有兩個極端的怪圈,一是讀書無用論流行,二是農民種一畝田地要倒虧一筆錢。腦筋好用的爸爸在承包地裏連續種植麻,遇上好價錢,很是賺了一筆錢,將幾間老屋翻修成簡易兩層小樓房,這在相鄰的眼中算是人口多、勞力少而較早‘翻身’的人家。”
“很感謝爸媽在極端困難的情況下讓我上學。時至今日,已然記不很清楚那時學習成績究竟怎麼樣,是否天生愛學習等事情。記憶猶新的是該上小學五年級那年,爸媽沒有給我去學校報名,而是對我說‘錢妹,為了保證你妹妹、弟弟也適當上幾年學,從這學期開始,你就不要上學啦,同你大姐、二姐一道,幫助我們幹些活吧。’我一聽就懵了!嚷嚷著非要上學不可。結果可想而知……,十一二歲的年紀,又能給家裏幹多少活呢?更多的時候,是伺候家裏的兩條豬,一頭牛,上山撿拾柴火等,這中間的酸甜苦辣,不想說的太多太細。轉眼間四五年光陰過去,我已16歲。當時改革開放的前沿依然是廣東,鄉裏鄉親們到廣東打工蔚然成風。”
“這麼說,你也到廣東打工了吧?不瞞你說,1996年到1998年之間,我也在廣東打工,分別待在南海市,深圳市。”秦尚韌忍不住插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