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美麗死死地看了一眼尚婧,又對樓上看了一眼,玩味的笑容掛在唇角:“芊芊啊,人家大老遠來看逸軒阿哥,你還不趕緊去請阿哥下來見客?”
話說的酸溜溜的,可理還就是這個理。
柳芊芊把尚婧安頓在單人沙發上坐下,自已轉身上樓。
走了幾個樓階,身後的尚婧慢吞吞地說:“芊芊,還是我上去看病人吧。讓你阿哥這個病人上上下下的,不太好。”
柳芊芊還沒答應,那個討厭的羅美麗又說話了:“尚小姐說的對極了……芊芊,你看客人都這樣體恤阿哥,你還是把客人直接帶到阿哥他們的房裏吧。”
這個羅美麗,多嘴的讓人討厭,若不是當著尚婧的麵,柳芊芊真想大聲地斥責她幾句。
羅美麗見她倆一前一後上樓,她也隨即上樓,隻是,柳芊芊她倆往柳逸軒的房間走去,而羅美麗,進了自已的房間,且緊緊地關上了房門。
“阿哥,我的保護神來了,你到是讓人家見一見你的聖麵啊。”柳芊芊拉著尚婧站在門前,擂著門,開著玩笑。
尚婧抿嘴笑,眼裏飄蕩出很複雜的笑意。
“你的保護神來了?阿哥倒要瞻仰瞻-”仰字未吐出,房門打開一半,柳逸軒卻如遭重擊地愣在一旁。
柳芊芊推了一把柳逸軒,不滿地說:“哼,阿哥沒見過尚婧啊,發什麼呆?”
尚婧笑道:“芊芊阿哥多日不見,一向可好?想是我老了,阿哥認不出我來了。”
柳逸軒極力穩住搖搖欲墜的身子,勉強地笑道:“尚小姐永遠青春靚麗,哪來的衰老之說?”說著,閃身一邊:“請,請進來坐。”
話是這麼說,可柳逸軒的身子抖得很厲害,連聲音也發出“嗤嗤”的雜音。
“那,”尚婧頑皮地對柳芊芊一笑:“那恭敬不如從命,我們就在阿哥的屋裏叨憂一番?”
不明底裏,不明真相的柳芊芊,她笑著打了一下尚婧:“你剛從醋缸裏爬出來的呀?滿身的酸味。”
邊說,邊將尚婧拉進了屋子。
隻是,隨在身後的尚婧,回過頭,對柳逸軒看了一眼,那眼神,絕對不是友善的。
柳逸軒無語了。
看來,真正的暴風雨,終於要來臨了。
既來之,則迎接之,除此以外,沒有別的法子。躲避,隻能讓尚婧更加囂張。這不,尚婧竟然找到家裏來了。
來就來吧,事體,總是要麵對麵地解決的!
進了屋,尚婧好像對柳逸軒與肖婉如的臥室特別感興趣,在他們的婚紗照前站了半天,然後,坐在他們的婚床上,搖晃了幾下,翻翻枕頭,掀掀褥子,笑道:“芊芊,看得出來,你嫂嫂,是個好女人。”
“那當然,我嫂嫂啊,天下第一賢惠女子!是個絕版,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了。”柳芊芊一邊從外間往臥室來回地端水果與茶水,一邊很驕傲地說。
“是嗎?”尚婧望著站在門邊,臉色蒼白的如一張白張的柳逸軒:“芊芊阿哥,那真得恭喜你了,很幸運地得到了天下之最的女人。”
柳逸軒還能說出什麼來?他臉上的表情,就是要哭的表情。
柳芊芊把一盤美國杏仁遞過來,嬉笑道:“看我阿哥,幸福的要哭了。”
柳逸軒在原地默想了幾分鍾,突然,他對柳芊芊說:“芊芊,你給晨飛打過電話了嗎?”
柳芊芊哦了一聲,從尚婧的身邊站起,拍了拍尚婧的肩頭:“你坐會兒,我先去打個電話。”說完,便走了出去。
看到柳芊芊窈窕的身影剛走上涼台,柳逸軒便沉下臉來,恨著聲問:“你來幹什麼?”
“我來看病人呀。”尚婧戲謔地笑著。仰頭望著柳逸軒,順勢將一粒杏仁放進腥紅的唇間。
“你走吧。最說一遍,希望你從此不要出現在我的生活中。”
“走?來一趟不容易,哪能就這樣走了?再怎麼說,也得,見見你的那位賢惠的夫人吧?”
“不必!”
“這可不是你能說了算的!對了,柳逸軒,五一快到了,怎麼樣,事體辦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