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親愛的,別生氣,別生氣好吧?你要是心裏不舒服,就打你老公一頓,誰叫他有這麼一個不討媳婦喜歡的老娘?”
“林晨飛,聽你的話意,是在說我討厭你媽?你弄拎清來,事體的本未!”
“不是不是,是你老公的表述能力有問題。看來啊,老公落後了,得好好學習學習了,一天不學習,趕不上寶貝妻!”林晨飛忙把一切往自個的身上攬。反正,不是原則性的東西,睜眼閉眼算了。芊芊說對的,林晨飛就不能說錯。柳芊芊說那東西是黑的,林晨飛肯定會說,那東西真黑,比炭還黑。
柳芊芊撲嗤一聲笑了,撲過去扭林晨飛的嘴:“油腔滑調的,也不知跟誰學的。”
“嘿嘿,自學成才,自學成才。”
林晨飛一臉的滑稽,很快讓柳芊芊心中的不快煙消雲散了,柳芊芊就是這種女孩,心裏有氣藏不住,釋放出來,也就陰轉晴了。
林晨飛侍候公主似地服侍柳芊芊洗了澡,然後,小心翼翼地拿浴袍裹著,抱出浴室。
柳芊芊晃著裸著的小腿,望了望緊閉的房門:“你媽不會又象上次那樣突然衝進來吧?”
“不會不會,寶貝放心,門從裏頭鎖上了。”
林晨飛將柳芊芊放在床上,然後,動作稔熟地拿起吹風機,替她吹起了頭發。
在吹風機的不小的噪音中,柳芊芊問:“大壞,你媽是怎麼說的?”
“等會再說,先把寶貝的頭發吹幹嘍,免得感冒。”
“吹頭發和說話有關係嗎?你用嘴給我吹的呀?”柳芊芊斜了林晨飛一眼:“哼,我早就猜到了,你媽呀,對你的計劃,不支持,不樂意!”
林晨飛有些愕然:“親愛的,你怎麼知道的?”
“用腳指頭想的!你不是說,你們家鄉,不管有沒有拿結婚證,隻要辦了酒席就承認新人了嗎?你媽不願承認我,橫豎看我不順眼,自然不願回家辦酒。”
真是個冰雪聰明的可人兒!
原來,林晨飛興衝衝地回到家,在換拖鞋的時候就止不住興奮地大叫:“媽,媽!兒子有事跟您嘮嘮呢。”
“啥事?著急上火的?”林母從客房裏慢吞吞地出來。
“媽,五一咱們回一趟老家好不?”
林母這下來精神了,興奮地瞪大眼睛:“好啊,媽還真想回老家住幾天呢……春蓮五一要搬房子了,要擺酒,請咱們回去喝酒呢。”
“媽,咱們也擺幾桌請請鄰裏鄉親。”
林母一下警覺了起來,收起了喜色:“擺啥桌?你有喜事了?”
林晨飛根本沒注意母親的神色,毫無芥蒂地說:“媽,我和芊芊結婚的時候,家裏的舅啊姨的,都想讓我們回去辦兩桌,當時是天氣太冷,擔心芊芊吃不消,所以就沒去。這次剛好遇上五一,大姐又搬新家,加上天氣不冷不熱的,我和芊芊商量,打算-”
“打算啥?打算回老家去辦兩桌?就你那個媳婦帶回家去,我怕別人笑話、砢磣!”
林晨飛一下急了:“媽,芊芊長得花朵兒似的,別人羨慕還來不及呢,誰還有人笑話?”
“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啥啥都不會,是能做一頓麵食呢,還是能趕豬喂雞?別人不笑死才怪呢。”
“媽,您這樣說芊芊,您兒子可不依了。芊芊啥啥不會,您難道要用農村媳婦的標準來要求芊芊?那也太可笑了吧?要是這樣說,那芊芊會的,別人誰會?她會當大夫,她能給人瞧病,她會的玩意,農村的娘們哪個會?”
林母翻著白眼:“小白眼狼兒,就知道跟那個老娘們同穿一條褲子……說一千道一萬,你媽不去丟那個人!”
“媽,您這話兒子我就不愛聽了。帶芊芊回家去,難不成還能讓媽您丟人?媽呀,您這是閉著眼睛擱那扒瞎(說瞎話的意思)。咱們的芊芊,就是放在城市的人堆裏,也是百裏挑一的好人才,更別說擱在鄉下了。您這話,也就隻好在您兒子麵前嘮嘮罷,千萬別在別人跟前說,否則,別人要笑您氣量小沒見識。”
“管他有見識還是沒見識……你媽累了,五一啊,就擱家裏呆兩天,哪都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