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起,“狗蛋”總栽很紳士地請柳芊芊開頭。
柳芊芊試了試話筒的音質,又回頭看了看倚在沙發上假寐的林晨飛,聲音有些緊澀地開口了:記得你最愛穿白裙子,我最喜歡你的大辮子。
那“狗蛋”總栽忙喜滋滋地接下去:你愛看我傻笑的樣子,說我是你愛的男孩子。
當“狗蛋”總栽唱到:我們一定相愛一輩子,你永遠是我的小娘子這兩句時,他的手,很自然地環繞著柳芊芊的纖腰。
柳芊芊如遇蜂蟄,努力了好幾次,才把那隻越摟越緊的手給掙脫掉。
歌,繼續往下唱,柳芊芊唱得無情無緒,心裏直怪這個詞作者,弄這麼長的句子做什麼?怎麼老唱不完的。
而“狗蛋”總栽卻陶醉了,在他唱:我第一次抱著女孩子,我們一起攢錢買房子,還要一起生個胖兒子時,那個手,又忘情地摟上了柳芊芊的肩。
並且,身子緊緊地靠了上去。
鉗製中,柳芊芊已明顯地感到,他的男性特征,正在自已的身上亂蹭。
柳芊芊厭惡地推了推他。
同學們這時又起哄:“啊哈,一起生個胖兒子……哈哈,生個胖兒子……”
同學的戲謔,似乎給了“狗蛋”動力,他的手,又攀上了柳芊芊不足一握的小蠻腰,並在上麵摸索不止。
柳芊芊劈手打掉,並低聲地說:“請你放尊重一點!”
一位總是隨在“狗蛋”身後混餐吃喝的同學,討好地端上兩杯酒,笑道:“你們兩位,那真是天造地設,這歌聲配合的,沒治。”
柳芊芊聞言,直想吐。跟這個豬玀一樣的人天造地設,不要讓人吐死了?
“狗蛋”總栽卻得意洋洋,伸手接過,一飲而盡。而且,騰出手來,給大夥打個飛吻,然後,便欲去吻柳芊芊。
柳芊芊忍不住大怒,手中剛接過別人的敬酒呢,想也沒想便潑在了“狗蛋”總栽的臉上:“滾你媽的!”
頓時冷場!
柳芊芊一把拽起林晨飛的前衣襟:“豬,你還真冷靜啊,你沒看見你老婆被人欺負啊?”
欺負?老婆?
這四個字,如觀音佛語,林晨飛頓時清醒了不少,瞪大眼睛:“誰敢欺負我老婆?”
同學中,有個人素來跟“狗蛋”不睦,是妒嫉狗蛋的財勢,還是為了別的。他站起來,故作調侃地說:“狗蛋總栽要和弟妹生一個胖兒子呢。”
什麼?
林晨飛當胸一拳,便重重地打在了“狗蛋”總栽的臉上,還罵罵咧咧地說道:“反了你了,小心我我宰了你小子!”
同學們忙上前勸解:“好了好了,狗蛋是開玩笑的,晨飛嘛,是酒喝多了……”
“狗蛋”總栽抹了把臉,讓臉上的酒水與血水齊齊落下,冷冷一笑:“真是土老冒,不識鬧。唉,不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讓你小子去局子裏蹲兩天,你信不信?”
柳芊芊邊扶著林晨飛,邊回擊:“別以為你有兩個臭錢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奉勸你,下次再想隨便動手的話,請看清對象!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願意甘當你的玩物的!”
跌跌撞撞的林晨飛拍起手來:“好,好,好……我老婆說的太好了……”
同學們勸架的勸架,送客的送客,一場難得的同學聚會,就這樣很尷尬,很不愉快地結束了。
回到賓館,柳芊芊送走同學,對半合著眼的林晨飛說:“我不想在這兒呆了,什麼興趣都沒了,明天回杭州。”
回到杭州後,柳芊芊擔心爸爸姆媽會多想,又害怕同事在背後說三道四,兩人,索性躲在家裏不出去,準備待到假期滿了再說。
林晨飛與柳芊芊都不是好熱鬧的人,所以,趁著這難得的機會,兩個人躲在家裏,著實地過了一把兩人世界的甜蜜恩愛生活。
這天午後,柳芊芊先醒來,她扭了扭還在酣睡中林晨飛的鼻子:“喂,喂,老先生,起床嘍,天都被你睡黑了。”
“寶貝,你別吵……別吵,讓你的老公睡個夠……真舒服……”林晨飛反手抱著柳芊芊的小蠻腰,頭一歪,又呼呼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