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飛哥,你這樣說的話,杏兒真的要生氣了。”林杏故作抽了抽鼻子:“我知道,這會兒嫂子在麵前,你不敢承認。可你也不能這樣胡說啊,還這樣出口傷人?晨飛哥,你忘了?那天,嫂子在醫院值夜班,哥很遲才回來,杏兒給晨飛哥做夜宵。哥吃喝的可開心了。那天晚上,哥不是把杏兒-,然後跟杏兒說,哥是喜歡杏兒的,讓杏兒-”
“你給我閉嘴!”林晨飛氣得青筋橫暴,右手不由自主地高舉了起來:“要不是看在你是一個女的,我一巴掌扇死你!”
柳芊芊心裏亂糟糟的,見狀,忙攔住:“晨飛!”
林杏見好就收,她可不想挨林晨飛的大耳括子。她趁亂提起腳就跑,跑到門外,不忘丟下一句:“晨飛哥,杏兒會等你的。”
林杏跑了。
林晨飛恨得直咬牙:“他媽的,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滿口胡說八道的!”
柳芊芊從林晨飛的手裏奪過包來,一臉的戚色,她也咬著牙:“林晨飛,不會是你瘋了吧?”說完,也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
林晨飛在身後急的大叫:“芊芊,芊芊,你聽我解釋啊……”
柳芊芊明擺著是生氣了,明擺著是中了林杏歹毒的圈套了。不跟她解釋清楚,鐵定埋下禍根。
柳芊芊明明聽到林晨飛著急的呼喊,可她不願意回頭,她不想再看他一眼。
她跑出餐館,上了一輛出租車。當司機回頭問她上哪兒去的時候,柳芊芊哽咽地說了一個地址,隨即而下的,是泠泠的清淚。
她一遍遍地想著林杏的話:晨飛哥,你忘了?那天,嫂子在醫院值夜班,哥很遲才回來,杏兒給晨飛哥做夜宵。哥吃喝的可開心了。那天晚上,哥不是把杏兒-,然後跟杏兒說,哥是喜歡杏兒的,讓杏兒……
想著,心如刀絞,淚如泉湧。她不相信這是林杏在胡說,她相信林杏說的是實情,一個還沒結婚的女孩子,她怎敢厚著臉皮當著當事人說這些無中生有且是羞於出口的事體?林杏肯定是被林晨飛逼的無路可走才脫口說出來的。
值夜班?是,沒錯,那天自已值夜班回家,驚見林杏睡在自已的床上。現在想來,當時林杏根本不是剛睡上去,而是頭天夜裏就睡在那裏了。當時自已也有疑慮,隻怪自已太單純了,被林杏三言兩語就蒙騙過去……天哪,這樣看來,林杏說的竟然是真的!
不,林晨飛怎能這樣對待自已呢?他不是說自已是他這輩子唯一的最愛嗎?他不是說這輩子唯一的女人就是自已嗎?那林杏是怎麼回事?她又算是什麼?
哦,林晨飛,你是個騙子!你騙了我,可是,你怎麼忍心這樣傷害我呢?你忘了我們的過去了嗎?你怎能這樣無恥?一邊暗中跟林杏上床,一邊又對我甜言蜜語,極盡恩愛之事……天哪,林晨飛,你是個魔鬼!
柳芊芊一路哭著,一路想著。出租車停下的時候,她已做出一個決定,她要跟林晨飛離婚!
下了車,站在院門外,喘勻了氣,又細細地抹掉了臉上的淚水,略略地打了點脂粉,讓僵硬的臉上漾起往常甜甜的笑容,然後,邊推開虛掩的院門,邊大叫:“姆媽,爸爸,嫂嫂,我回來了!”
二樓,同時打開了一排的窗戶,流瀉出淡淡的瑩黃與濃濃的親情。
隨即,一陣腳步聲響起,最先出現在柳芊芊麵前的,是柳母。
“姆媽,我想死你了。”柳芊芊撲過去,摟著柳母不撒手。
柳母緊緊地摟著才十來天不見的寶貝女兒,推了推老花眼鏡,不停地打量著柳芊芊:“嗯,不錯,看樣子還過得不錯。”
“當然過得不錯了,”柳芊芊親昵地攙著柳母往裏走:“姆媽,爸爸好吧?”
“好,呶,那不是?”
柳芊芊抬頭一看,跳起來跑了過去:“爸爸,爸爸……”
穿著一身淡藍色家居服的柳父,在柳逸軒的攙扶下,正滿麵笑容地站在大門邊呢。
“囡囡……回,回來了?累了吧……囡囡……真好,囡囡回來了。”
柳父伸出顫抖的雙手,將女兒摟進了懷裏,哆哆嗦嗦,斷斷續續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