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芊芊,逸軒不是我傷害的,真的不是我!我愛他,恨他,那沒錯,可我怎忍心這樣傷害他呀?看到他這樣,你曉得嗎?我的心都要碎了。”
“少跟我說這個,你到公安局去說吧。”
這時,昨夜來過的那兩位警察又過來了,令人驚訝的是,一同前來的,還有柳母!
林晨飛與柳芊芊忙迎了上去。
“媽媽。”“姆媽。”
柳母鐵青著臉,也不答應,徑直走到病床前,撂被看了看柳逸軒的傷情,又低聲地安慰了一臉惶色的柳逸軒幾句,然後,走到尚婧麵前,看了看,突然,一巴掌便重重地扇了過去,還咬牙罵道:“賤人!我桑姍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像你這種賤人!”
“伯母,真的不是我傷害的逸軒,真的不是……請你相信我,相信我……”說著,尚婧朝柳母跪了下去。
柳母才不聽了,對著尚婧那張漂亮的臉蛋上下飛舞:“不要臉的,除了你,誰還能來傷害逸軒?”
一警察攔住,對柳母說:“桑處長先別著急,看氣壞了身子。這件事情,我們剛才站在門外聽了一會兒,多少也了解了一些情況。這樣吧,我們先把尚婧帶回局裏,有情況我們隨時會跟你們聯係的。”
柳母停住了手,歎了一口氣:“好吧,麻煩警官了……晨飛和囡囡還是先去上班吧,我過會兒也要走的,你爸那裏也離不開人。逸軒這裏,我給他請兩個特護。唉,我們柳家是怎麼啦,一個一個地躺下?”
安頓好了柳逸軒,柳芊芊好似踹著塊大石頭回到了單位,神魂出竅地隨著大夥查了房,然後,默不作聲地坐在辦公桌前,兩手撐著腦袋,發呆。
陳主任隨後站在門口,往裏看了一下,沉著聲音說:“柳芊芊,你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
柳芊芊沒有反應,小護士利璿忙捅了捅柳芊芊:“嗐,老姑娘喊你呢。你小心點哦,老姑娘今朝的麵孔象雷公打過一樣,烏漆麻黑的。”
“柳芊芊!”
柳芊芊忙驚慌地站了起來:“來啦來啦。”
別看陳主任對自已一慣很溫和,可柳芊芊還是有些懼她的。陳主任發脾氣的場麵,她見到過多次。
陳主任的辦公室就在隔壁。
柳芊芊掖著小心走進去,陳主任站起來,隨手把門給反鎖上了。
柳芊芊的心開始亂跳起來,自已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主任要發威了?
“主任……我……”柳芊芊囁嚅著。
陳主任拉開抽屜,變戲法似地從裏頭拿出一份早點來,遞給柳芊芊:“吃吧,看你的樣子肯定沒吃早飯。”
原來是叫自已過來吃早飯啊?柳芊芊心頭一鬆,脫口說道:“主任怎麼曉得我沒吃早飯呀?哎喲,累死了,一夜沒合眼,早飯也忘了吃了。”
“幹什麼去了一夜沒合眼?”陳主任憐愛地看著柳芊芊發青的臉:“至於說我為什麼會曉得你沒吃早飯,那是我看到,你今朝穿著別人的衣裳。芊芊,出什麼事了嗎?”
柳芊芊對自已的外表要求很高,從來不穿頭天的衣服,這在熟悉的人群中,大夥都是知情的。尤其今天,她竟然穿著一套顯然不是她自已的衣服,這也太奇怪了。
柳芊芊苦苦一笑,隨既斂起笑容,把早點放在手心地捧著,歎著氣說:“主任,我嫂嫂還躺在病床上呢,我阿哥又出事了。你說說看,我家怎麼這麼倒黴啊?”
“你說什麼?”陳主任一下站了起來,已讓皺褶包圍的雙眸,死死地盯著柳芊芊,好像,柳芊芊在說一千零一夜的故事!
柳芊芊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她不明白陳主任為何會這般著急?難道,就因為她是嫂嫂的幹媽?
“我阿哥……阿哥昨夜被人……被人砍傷了……”
陳主任“砰”地跌坐了下去,兩眼失神地望著窗外:“這是怎麼回事?傷得重嗎?”
聲音,有些顫粟,也有些哽咽。
“也不曉得是為了什麼……昨夜做了六個多小時的手術,餘醫師說,隻要過了三天的危險期就沒事了。”
陳主任點了點頭,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她輕輕地說:“但願蒼天保佑他小夫妻能平安地度過劫難吧……芊芊,這事暫且不要告訴你嫂嫂,想個法子瞞過你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