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曆一萬六千四百三十五年,鑫錦六百一十八年。
自開國帝王祁尊東征西討一統天下後,建政立法,撫恤百姓。後曆經數世,政治清明,百姓安居,萬事太平。
按王朝律令,帝位由宗親傳人繼承,宗親的分支為庶家,封為貴族。新帝繼位後,其餘王嗣必須離開王宮,並在成親後改為結發之人的家族姓氏,成為貴族,不再冠以宗親姓氏。
朝中設有七院,分別掌管不同事務:
司祭院,即國師院。
議政院,長老會所在。
內侍院,尚茶飲食住用行。
內醫院,尚醫,尚藥。
內禁府,內廷,內侍衛。
外禁府,軍隊。
後政署,禦林軍。
時一萬五千八百一十七年,天下分為五州。帝都黎殷,王室之宗親所在。各大小貴族相繼沒落,隻剩四大家族各占一州,如日中天:東禦鎖家,南華葉家,西陵姬家,北旒君家。
是年。帝都北部璿璣山崩裂。山中隱士發現一名男嬰。
三十年後,殷帝尋回流落民間的幼子淺月宸。該子靈秀動人,卻無半分修習靈術之分,殷帝讓其入住紫寒宮,延用母姓。
入夜。冷月如鉤。
我放下手中的書,揉了揉額角,起身回房休息。
打開房門的一瞬間,一陣冰冷的劍氣撲麵而來,我急忙慌張地後退,腳絆到門檻一個踉蹌跌出門外,一個黑衣人持著明晃晃的劍從我上方擦麵而過,有驚無險。我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不等我反應過來,黑衣人已經急速回身向我刺來。劍光映出我的麵容,那黑衣人看清了我的麵容,動作突然一滯,猛收劍鋒,一把拽起我,將劍架到我脖子上。
“別動。”黑衣人冷聲警告。
他蒙著麵,我雖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卻能看出他眼中的詫異與猶疑。他藏在我房中,似乎並不是為了殺我,可是瞧他的反應,難道他認識我?他的身上傳來淡淡的血腥味,我頓時恍悟。想是他闖入宮中被人發現,受了傷逃到這裏,而我很不幸的碰巧撞上了。我深深地吸一口氣,努力平靜下來,試探的問:“你是誰?藏在我房中做什麼?”
黑衣人不帶任何溫度地看了我一眼,冷笑道:“雖然晶石沒有到手,不過抓到你也是一樣。”
我心中一驚,他究竟有什麼目的?我自認識得的人不多,也從未招惹過什麼人,可是眼前這黑衣人卻分明認識我,他想要抓我做什麼?他所說的晶石又是什麼東西?
“我從未與你結怨,你抓我做什麼?”
“那可由不得你,”黑衣人冷聲說道,一隻手已經利索地卸了我兩肩的關節。
我隻感覺一陣脫臼的疼痛,雙手再也使不上力,心中更是驚慌。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但是你已經受了傷,連背我走的力氣都沒有了不是嗎?”正因為如此,他才沒有直接打暈我,“若我喚來侍衛,你認為逃得過嗎?”話雖這麼說,但我這番威脅,不過是在賭他不會取我的性命,若是賭錯了……
黑衣人聞言臉色陰沉,我敏銳地捕捉到他眼中的一絲遲疑,心中略安。沉默片刻,他冷哼一聲道:“也罷,這次就算了,不過也不能放任你不管。”
他說完舉手意欲打暈我,我心中一慌,卻見他動作突然一滯,帶著一絲驚慌看向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