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孩子,醒醒.....”睡得極不安穩的宮千櫻,用手堵住那把蒼老的聲音老是在她周邊徘徊的耳朵。

可是這樣做並沒有多大的效果,因為那把聲音像是有魔音穿腦的功能似的,鐵了心要吵她睡覺。

俗話說的好;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於是乎,我從床上一躍而起,扯著嗓子就是一陣爆吼:“靠,tmd,還讓不讓人睡覺啊!再吵,再吵我滅了你!”頓時,周圍沒了聲,我滿意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一片紅色,再往下看,一團紅色的物體在地上蠕動著,我臉抽搐了下,掐一掐大腿。

嗬,不疼,看來確實在做夢。

“死了沒。沒死就跟我說說話!”我踢了踢地上那顆肉球,不耐煩的說道。

“嗚....痛死了!”那顆球動了動,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待我快要石化時,我才看清他的臉。

穿紅袍的老人,雪白雪白的胡子,紅撲撲的臉像喝了酒似的,如果再戴上個紅色絨毛帽,真他媽的像喜歡潛入人家家裏的聖誕老人。

“敢情你老是聖誕老人?”我撇了他一眼,除了他身上唯一的白胡子之外,整個房間都是豔麗的紅。

白胡子(我起的)搖了搖頭,裝模作樣(假的?)摸了摸他一大把胡子,“nonono,聖誕老人出差去了,我是月老!”說的是那個得意啊。

我狐疑的左看看,右看看,完全沒有遇到仙人的那種喜悅,而是......

“看來看去,還是聖誕老人比較帥!”我頗有感慨的說道。

“轟!”白胡子踉蹌地退了一步,臉上滿是震驚,“你說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是月老耶!”盡管一再重申,但對某人來說還是......

“在我看來,月老跟月餅沒啥區別!”我撇撇嘴,眼睛故意往白胡子那一瞄,“而且,月餅最起碼還可以吃,可你嘛......”

意思說的很明白,傻子都知道,指名道姓說月老中看不中用。

“叮”此乃漫畫中常出現的聲音,昏暗的角落裏,穿紅袍的月老正委屈地在地上畫圈圈,看我的眼神,兩個字: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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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漠視那雙小白式目光,我好奇的摸了摸周圍的擺設,到處飄揚的白煙,熏得我眼淚直流。

皺了皺鼻子,放在桌上那一排一排的紅繩引起了我的注意,“哇哇哇,沒想到這裏真的有耶......”兩眼發光地盯著那一對對情侶的名字與縱橫交錯的紅繩,有點眼花繚亂又有點興奮。

認真的往裏麵找了找,期待的盯著我的名字,“有了”宮千櫻!哈,是這個鳥。滿懷對愛情的渴望,在我打算用我灼灼的雙眼去瞄瞄我未來的另一半時,那綁著刻了我名的牌子的繩子被不知道幾條繩子纏繞在一起,成了顆小絨球,一團紅紅的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徹底將心底的熱情澆滅!

“哈....”此為冷笑,我呐呐的握緊拳頭,接著,運氣於丹田,再湧上嗓口,大怒:“丫的,月老你給我滾過來!”氣死我鳥,氣死我鳥。

士可忍孰不可忍!

誰說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才是做人之道的,我看現在我不發泄一下,很難保證我不會火山爆發,撐破血管而死......

“有!”感覺情況不對,月老運用瞬間轉移,“咻”地一聲出現在我眼前,乖乖地行了個軍禮。

看見我臉色極度的不雅觀,月老心虛的擦擦額上的幾滴冷汗,燦燦的說道:“哈哈....看...看來你是...是已經知道了...那...那我也....也不用拐...拐彎抹角了....”

“恩哼。”我冷冷的應了句,指了指我那慘不忍睹的姻緣,一副“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的架子。

此女子不好惹也。(月老旁白)

“就是,那天午時跟太白喝多了兩杯,然後又要趕著加班,加班後又要幫嫦娥做月餅,所以稀裏糊塗就......”月老的聲音漸漸小了去,心虛的看我逐漸變色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