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噲急道:“劉老三在哪裏,快帶我們去找他……”他話還沒說完,其餘的人已經朝山裏奔去,他傷有點重,伸手去扶周勃,沒想周勃早就跑了出去,他一手扶空,“撲通”一聲栽倒在地,痛的隻罵娘。
“你在哪裏看見的劉老三?”走了一陣,伍六七問德三。一進山,太陽嗖的一下便沒了,忽然間陰風陣陣,身上涼颼颼的,怪滲人。
德三走在前麵,慢慢的回過頭,衝伍六七他們冷笑了一下,語氣詭異的說:“跟……我……來……吧……”
伍六七打了一個冷顫,身邊的周勃也打了一個冷顫。
伍六七問:“打冷顫也會傳染嗎?”
“不是,我要噓噓……”
“就在這裏。”德三停了下來,指著林間一個地方說。突然,他的眼睛瞪得溜圓,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哎呀!劉亭長……劉亭長不見了……”
伍六七望去,這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土坑,上麵堆著新鮮的碎土和亂樹枝,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扒拉上去的。
“德三,你是在這裏和劉老三……分的手?”伍六七問。
“是啊!我就是把他埋在了這裏……”
“你個二筆!劉老三是被你弄出來的?”樊噲擦了一把汗。
“我看幾位爺在商量大事,劉亭長躺在那裏不好,就把他背了出來,找了這麼一個坑,就……就埋了。”德三慌張的說:“可是咋回事?人不見了……哎呀我的媽,爺爺們,有鬼啊!”
這德三是幽靈?還是我們是豬?伍六七也跟著擦了一把汗,鬧這麼大動靜,他們竟然渾然不知。
“你確定是埋在這裏?”
“沒錯,這裏有棵大槐樹,咯,把劉亭長埋好後我內急,就在樹後麵來了一泡,不信你們聞聞。”
“聞你大爺!你說你埋在這裏,那劉老三呢?”樊噲小脾氣爆了上來,這大白天的,鬼還鬧的這麼凶。
德三支支吾吾:“樊爺,真的是埋在這裏……這……是啊!劉亭長跑哪兒去了?”他左右張望,連隻鳥兒都沒看見。
“你們看……”伍六七叫了一聲,眾人看去,一個白「色」影子“嗖”的一下竄沒了影。
德三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呀!我的神,有鬼啊。爺爺們,咱趕緊走吧!這……地方真邪行。”
周勃拉住德三:“你去那邊看看是什麼情況?”
“爺,你逗我呢!”德三縮在地上朝山外麵爬:“那啥,我去看看他們的早飯做好沒。”然後連滾帶爬溜走了。
伍六七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沒了主意。
“德三那小子會不會嚇唬我們?”周勃問。
“看樣子不像,周勃,你不是會招魂曲嗎?小喇叭吹起來,把劉老三整回來。”盧綰道。
周勃取出喇叭,調了調音,悲哀的樂調吹了出來。
正要高超的時候,忽然,幾道白光、黑光、花光從樹林深處竄了出來,齊齊身寸了過來。
樊噲哈哈笑了起來:“什麼鳥鬼,分明是一群狗嘛……”他回頭一看,伍六七三人早就爬到了樹上。“喂,你們幹什麼,隻是一群狗而已,不是劉老三的鬼,你們要知道,狗是人類最好的朋友……嘿嘿嘿嘿……”群狗齜牙咧嘴的圍住樊噲,樊噲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真的,我說的是真的,你們絕對是我們最好的朋友,你們……肯定不會傷害我吧!再說,昨天都已經傷害了一次,再傷害一次,不……不太好吧!”他麵帶笑容朝一棵樹邊靠,昨晚被他砍掉尾巴的花狗擋了過來,狗眼瞪著他,似乎在說:“你丫還記得我嗎?”
伍六七急中生智,連忙將樹上的藤蔓扒拉下來擰在一起,扔向不遠處的周勃,招呼道:“綁在樹上。”
藤蔓呈弧度晃悠在半空,剛好垂到樊噲頭頂,樊噲躍身而起,抓住藤蔓後朝樹上靠。那斷尾巴花狗也跟著躍了起來,死死咬住了樊噲的鞋子。
樊噲一隻手抓住藤蔓,一隻手伸了下去,費了老大勁揪住了花狗的耳朵,嘿喲一聲,活生生把花狗拽了上來。
花狗騰在半空,拚命扭動著身子,企圖掙脫樊噲的控製,樊噲殺狗無數,對付狗還是蠻有一套,他死死捏住花狗的耳朵,與它保持著一定距離,花狗一扭動身子,就帶動藤蔓晃動起來,樊噲暗暗用力,讓藤蔓大幅度擺動了起來,把他送到了旁邊的樹上。
樊噲臂力過人,一隻手抓住樹枝躍了上去,撈起花狗,瞅準了一個樹杈,把它石更擠了進去,這花狗被樹杈卡的動彈不得,隻能嗚嗚的叫個不停,看樊噲的眼神更加凶狠了起來。
樊噲坐穩後笑了起來:“小花啊!今兒個你落在我手裏,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實在控製不住我的得意……哈哈哈!我要向你道歉,昨兒個砍你尾巴是我不對,今兒個我還要向你道歉,因為呆會兒爺要吃了你,哎呀!我去!一想到這裏,我的小心髒就情不自禁的要得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