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回去怎麼交差?”
“你傻啊!這兩天軍休,下午他們就還回來,還交不了差嗎?”
“小鴨子,還是你餿點子多。”
小鴨子嘎嘎的笑了起來。
他們走到伍六七麵前,把兵器扔了過去,道:“兄弟,行走在外,得有個物件防身,這些玩意兒拿去。”
伍六七誠慌誠懇道:“軍爺,這可使不得。”
“拿去吧!有什麼需要,軍營外邊的茶鋪找我們。”當兵的豪爽的扔下兩句話,轉身就走。
下午收工時,幾人一清點,一百多件兵器。
劉季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伍六七。
盧綰道:“我就說嘛!伍兄弟是個人才,嗬嗬,昨天你們還質問懷疑他,真是豈有此理。”
周勃一巴掌拍過去:“你個龜兒子的。”
劉季高興道:“回山。”
“去軍營把這些兵器還回去。”伍六七說。
“有沒有搞錯?我們來不就是弄兵器的嗎?為什麼要還回去?”樊噲不解。
“放長線才能釣大魚,懂不懂?”
眾人頓時領悟。
當兵的除了平時仗著自己的身份耀武揚威外,其實過的很苦比,特別在這亂世,也就能混個溫飽而已,上麵下來的軍餉經過層層克扣,到他們手裏已所剩無幾,有時甚至幾個月都見不到一個銅板。
突然出現伍六七這幾個冤大頭,兵器兜一圈回來,還有錢給,雖說錢不是很多,但幾個人湊在一起還是能喝頓美酒,這種美事立刻在軍營散開,當兵的炸了鍋,紛紛表示,從沒見過這麼紗比的人。
第二天,伍六七還沒過來,集市上已經密密壓壓的站滿了人,手裏拿著各種各樣的東西,一副過年時喜氣洋洋的神情。
伍六七幾人一出現,人群中立刻有人喊道:“快給紗比們讓路。”
這天伍六七幾人忙的快飛起來,一邊飛,一邊笑。
晚上回山,盧綰清點物資,軍隊標準兵器四百五十六件,其餘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計其數,並且大部分都能派上用場。
劉季道:“這些兵器咱們留著可以,可是老百姓這些東西……不還回去不好吧!”
樊噲擺弄著一個茶壺,說:“行啊!你去送唄!”
“放肆!誰讓你這麼跟沛公說話的。”劉季奪過茶壺:“這個壺泡茶應該不錯。”
軍營外麵的茶鋪集聚著好幾百號人,他們望穿秋水,翹首以盼,他們心急如焚,他們紗比呼呼。
“六子,你不是說他們會來還兵器,還會給錢嗎?”
“是啊!昨天就是這樣的。”
“天都快黑了,怎麼還沒來?”
“不能吧!昨天給錢挺痛快的。”
一個當兵的閉目養神,突然睜開眼:“大爺我掐指一算,那群人是騙子。”
“應該不會吧!”
“不會個屁,都半夜了,他們還會來嗎?”
“要不,咱們再等等,說不定過一會兒就來了。”
“這可咋辦,兵器沒了,回去肯定得受罰。”
“找到他們,幹死他們。”
“聽口音他們是外地的,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去哪裏找啊!”
這群當兵的頓時亂了起來,嘰嘰喳喳,議論紛紛,一時沒了頭緒,從古至今,當兵的丟家夥都是重罪。
有了武器,劉季頓時流弊了起來,當晚就想去幹掉那個軍營,並且詳細的計劃都擬定好了,佯裝去還兵器,然後趁機剿滅。
伍六七讚道:“好主意!可是很傻。我們多少人?幾百人而已,還是那句話,就算我們趁他們不備,迅速幹掉他們,有個卵用!這樣帶來的副作用是,周圍的軍隊很快就會獲知我們造反的消息,他們大軍一到,就我們這幾百人,你們好好想想吧!夠不夠他們喝一壺?”
樊噲搖頭道:“恐怕不夠。”
劉季問道:“那咋辦?”
“繼續貓在這芒碭山。”伍六七爬上一塊石頭,望著滿天星星,許久,扭頭道:“我夜觀天象,秦朝暴政已不遠矣,你們看,北方和東方星相異動,說明那邊有人已經幹起來了。”
劉季順著伍六七指的方向望去,眯了半天眼睛都沒看出星相到底是怎麼異動的。
忽然,西方天空一道流星一閃而過,伍六七道:“瞧吧!那顆星就代表西邊的鹹陽,已經隕落了。”
周勃指著東方道:“這顆流星怎麼解釋?”
“夥計,你不用知道那麼多,天機不可泄露,洗洗睡吧!”伍六七道:“明天我和樊噲回沛縣打聽情況,你們在這芒碭山上不要輕舉妄動,相信我會帶來好消息。”
樊噲喜道:“好啊!好啊!可以回去睡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