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如實彙報。”胖仔回道。
“這麼長時間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報告大將軍,我叫費頭鷹,我老爹希望我能像鷹一樣展翅飛翔。”
“好名字,可惜你這頭鷹長廢了。”伍六七信任的拍了拍費頭鷹,帶著樊噲又回到了城裏,這來回一折騰,已經到了子時。
樊噲跟著伍六七在城裏穿行,忍不住問道:“咱們去哪裏睡覺?”
“睡睡睡!睡你麻辣隔壁!除了吃就是睡,你特麼不知道我們現在很危險嗎?”伍六七罵道。
“是啊!我也覺得納悶,這麼危險還跑到城裏睡。”
“尼瑪!現在我們去城南糧草庫,準備好火石,待會兒要燒他良的。”
“哦!我知道,燒了他們的糧草,讓他們活活餓死在城裏,高,真是高。”
“高你大爺!從現在起別跟我說話,我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聽見沒有……聽見沒有!”
“你特麼不是讓我不跟你說話嗎?問個毛。”
兩人摸到城南糧草庫,圍著轉了一圈,然後隱蔽在旁邊一條溝裏製作火把,這個樊噲在行,不一會兒就弄了十幾個,滾上鬆脂,燃燒的劈裏啪啦。
“你要不是有點用,我早就點死你了。”
“我至少知道一斤是五兩。”
“行,你流弊!通過豬肉這個事,我們知道守糧草庫大概四五十人,待會兒你在西邊,我在東邊,一定要把火燒的旺起來,燒的讓他們救不了。”伍六七說。
“這麼多糧食,燒了好可惜。”
“必須要燒。”
“燒,一定要燒,反正不燒我也吃不著。”
大概醜時的時候,城外山坡上升起了煙霧,伍六七從溝裏躍起,點燃火把,沉聲道:“幹他良的!”
樊噲也跟著跳起來,嘴裏叫道:“從沒燒過這麼多糧食,好激動呀!”
“激動你大爺,小點聲。”
兩人一東一西包抄過去,火把接二連三的扔進糧草庫,那糧倉用幹草蓋著防雨,一沾上火把,呼呼的燒了起來,加上風助力,一會兒工夫就把整個糧草庫串聯了起來。
守衛糧草庫的士兵嚇得屁滾尿流,提起褲子奔了出來,大喊道:“哎呀!我勒個天,好大的火呀!苞穀都炸成爆米花了!”
守衛隊長叫道:“都愣著幹什麼!快點滅火啊!我的親爹們!”
士兵搖頭道:“叫祖宗都不行。老大,這火至少要三百人才有搞頭,我們隻有四十人。”
“那快去營地喊人過來支援,親娘捏!這糧草要是燒幹淨了,我腦袋要搬好幾次家。”
一時間,整個邑地城沸騰了起來,火沸騰,人也沸騰。從軍營那邊源源不斷的有士兵過來滅火,盆啊,木桶,連吃飯的木碗都用上,穿梭的人絡繹不絕,像是一場盛大的篝火晚會。
“伍六七,你真特麼損啊!”樊噲看呆了。
“別在這裏感歎了,更損的還在後麵。”伍六七道:“咱們趕緊去軍營那邊再點一把火。”
“啥?還要放火!”樊噲連忙跟上:“索性今天玩個痛快!”
軍營這邊的人幾乎都趕到城西救火,混亂中,伍六七和樊噲很容易就混了進去,神不知鬼不覺的又放了幾把火,這下簡直是熱鬧的賽過接新娘子,伍六七恨不得放一掛十五萬響的瀏陽鞭炮來慶祝一番。
一千多人顧頭顧不上腚,當兵的拿著飯碗朝城南走了一半,聽說家裏火了起來,又屁顛屁顛的朝回跑,整個邑地亂成了一鍋粥。
混亂中碰見胖廚子,胖廚子驚訝問道:“你們半夜來幹什麼?”
“送豬肉啊!”
“送個雞毛,沒看火起來了嗎?別在這裏添亂,快滾。”
樊噲抓起胖廚子:“你特麼叫誰滾?豬肉已經送來,快把錢付了。”
胖廚子嚇得掏出一把銅板。樊噲接過銅板,一巴掌甩過去:“傻不拉嘰的,還不去救火。”
胖廚子嘀咕道:“這就是真正的趁火打劫。”
兩人出了城和費頭鷹會合,連燒兩處地方,把他們累的夠嗆,伍六七躺在地上喝了一口水,問道:“路上的秦軍什麼時候到?”
費頭鷹道:“他們估計想著天亮之前進城睡一覺,然後吃個早飯,所以走的很快,估計半個時辰不到就能到過來。”
“好,趁這點時間咱們休息一下。”伍六七眯起了眼睛,他在想,下一步要怎麼弄。
費頭鷹搓著手望著城裏升騰起來的大火,唱起了二人轉:“衝天大火燒,烤的我身上暖洋洋,好似那陽春三月桃花開。”
約莫半個時辰,邑地城裏火非但沒滅,反而有越燒越旺之勢,官道上一條火龍走來,正是調來邑地的秦軍。
伍六七打起了精神,觀察那邊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