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六七老遠就看見了鍾離昧:“離昧啊!鑽桌底幹什麼?”
鍾離昧探出頭,咧嘴一笑:“原來是伍將軍啊!咦!筆掉哪兒了?”
“將軍,一直在這裏!”手下舉著筆說。
鍾離昧拿過筆,笑嘻嘻遞給伍六七:“伍將軍,麻煩簽個到,客棧我們已經安排好了。”
伍六七接過毛筆寫下自己的名字。鍾離昧奇怪的盯著看:“伍將軍……你這寫的是什麼啊!”
哎呀!搞習慣了,簽的不是小篆,而是現代的簡化字。“哦!這是我特有的簽名,別人沒法仿冒。怎麼?不能這樣簽嗎?”
“能能能!當然能!隻要伍將軍高興,畫個烏龜都行。”鍾離昧喊道:“來人,帶伍將軍他們去歇息。”
伍六七罵了一句,古代的人真行,見縫插針的罵人。
路上蕭何問:“伍兄弟,剛才你寫的那是字嗎?”
“我覺得這個小篆轉來轉去的太麻煩,稍微不注意就把人轉暈了,所以我就把我的名字簡化了一下,算是字吧!也算是個特定的符號,四不像的東西。”伍六七說。
“你那個字確實很簡潔,如果可能的話在全國推廣,我想識字的人會越來越多。”國家還未統一,蕭何就想到這麼多,是個治國良才。
“就是我瞎琢磨的,你可別推廣,那麼多字,得研究到什麼時候。”伍六七連忙勸道,不能因為漢字改變了曆史,那我前麵所做的豈不是前功盡棄。
蕭何看著伍六七:“從看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覺得你與眾不同,我總是有種感覺,你可能是來自未來,知我們所不知。”
伍六七哈哈笑了起來,心道,不愧是漢初三傑,看的太準了。“老蕭別開這樣的玩笑,我要是真來自未來那就好了,什麼都能預知,我豈不是就是神。”
“事實上你每次預知都是正確的。”
“那叫夜觀天象,是門技術活。”
蕭何道:“那你夜觀天象一下,劉沛公能撈個什麼王?”
“具體撈個什麼王,那是看不出來的,但他能封到哪裏,不用夜觀天象,猜都能猜的出來。”
蕭何道:“以項羽對沛公的成見,自然是哪裏最偏去哪裏。”
“偏肯定會偏,但不一定是壞地方……”
那邊走過來一群人,為首的叫道:“誰在說我的壞話?我對劉沛公會有什麼成見!”來人正是項羽。
夏侯嬰抽刀立於前麵,虎視眈眈看著項羽。
項羽哈哈笑道:“淡定!淡定!”他看了一眼:“咦!劉邦呢?”
伍六七道:“我們沛公身體不適,不能前來。”
項羽吃了一驚:“病的嚴不嚴重?會不會死?什麼時候死?死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喲,我給他搞個大花圈。”
伍六七笑道:“你死了他還不會死!”
馬上要當西楚霸王的項羽心情非常好:“那不能,他都一大把年紀了,我還這麼年輕,自然是他先死。與天鬥,與地鬥,可不能與命鬥。”
伍六七意味深長道:“是啊!可不能與命鬥!我看你笑的口水都噴了出來,注定命裏犯水,可得注意。”說完也不理項羽,進了客棧。
項羽道:“好拽!”
隨從問:“要不要殺了他們?”
“你知道他是誰嗎?你就殺。‘梅花一點通’,伍六七啊!”
隨從伸了伸舌頭:“當我這個屁沒放過。”
一進客棧,就遇見章邯、司馬欣、董翳三人,伍六七救過他們,故人相見,自是分外熱情,幾人當即約定去擼串。
第二天一早,整個鹹陽城張燈結彩,到處洋溢著節日的氣氛,項羽和範增站在鹹陽宮門口接待各方將領,搞的好像自家過喜事一樣。
夏侯嬰道:“周勃喜歡這種場麵。”
禮畢後,各方將領按照順序立於鹹陽宮內,項羽站在龍台左側,範增是主持人,自然站在中間。伍六七三人被安排站在最後,前麵一個個將領高大魁梧,一溜煙看去,全是後腦勺,夏侯嬰幹脆一皮股坐在了地上,站著多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