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初到淮城(1 / 2)

因為是官道,兩側皆種植著參天的大樹,一到春季便枝椏茂密、綠樹成蔭。但是官道不必城鎮,因為偏僻,氣溫明顯要低很多。鬱簫抬眼望去,見山色雖青,但樹丫上隱隱還結著形態各異的小小冰掛。林間的霧氣頗深,白雲如煙似霧,待沉的夕陽像金色的鴨蛋黃一樣,散發著濃鬱的金光,景色美不勝收。

走了一會,鬱簫漸漸覺得胃裏舒服起來,也沒有了之前的惡心。這時,他們行到樹林間一塊較開闊的空地,此時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鬱簫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便決定在此露宿。

賀勳名義上也算是收了銀票的,做事自然要賣力一些。隻見他砍了些樹枝燃起篝火,接著三人便圍在火堆前吃著幹糧。可是突兀間,鬱簫看了看眼前的情況,心裏卻有些犯難起來。

原來計劃的是,他們是要趕到前麵的洛河鎮投宿的,可如今既然趕不去,自己和紅襲到還可以在車裏將就一晚,隻是賀勳怎麼辦呢?總不能讓他也進車廂裏來吧?可是如果不讓他進車廂裏,他就得在這荒郊野地裏睡一晚了。

賀勳似乎也看出了鬱簫的憂慮,他露出一嘴大牙,笑道:“媳婦你別擔心,我是習武之人,身體好的很,在哪裏都能打盹兒睡一覺的,你不用為我擔心的,真的。”說罷,他從車後取來羊皮氈子,往地上一鋪,再一卷,就裹成個睡袋。

感情這小子是料到會有現在這種狀況,所以連睡袋都給準備好了。鬱簫搖首一笑,不過這樣也好,她睡的也會比較心安一些,但嘴上仍是嘴硬地說:“我本來就沒有擔心過你,你少給我自作多情了,小賀子。”說罷,便自顧回到車廂裏。

過了一會,紅襲也爬進了車廂,她見鬱簫還沒有休息,便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小姐,其實這個賀公子雖然言行舉止怪異了點,但不得不說,他這人算是蠻熱心的。而且,紅襲喜歡他喊小姐媳婦的時候,小姐反喊他小賀子,紅襲喜歡聽你們鬥嘴。”

聞言,鬱簫半眯著眼笑道:“是啊,這一路也該找個人鬥鬥嘴,不然就太無聊了。不過嘛,這個賀勳他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我想很快就能分辨出來了。”其實,選擇和賀勳一起上路,對於鬱簫來說確實有些冒險,如今她隻希望自己沒有看錯,千萬別引狼入室了才好。

……

從囂城逃婚的那一刻起,鬱簫就不特意去打聽有關囂城,有關鬱府的一切,因為她怕她一旦聽說了什麼,心裏會很不是滋味。所以,鬱簫寧願不聞不問,不過總算在經過了近一個月風塵仆仆的顛簸,三人終於是在某一日的黃昏抵達了這次武林大會的召開城市——淮城。

淮城,是賀氏王朝南邊比較大型的城市。這裏氣候沒有囂城那麼寒冷,越往南,空氣就越濕潤,冬天也從不下雪。淮城物產豐富,從地勢上看,就好像一條魚的魚眼,一條巨大的淮河將北方的異族小國全部分隔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