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尖叫,當鬱簫發現自己幾乎*著身體,和賀勳麵對麵的躺在床上,她實在無法繼續保持鎮定,臉驟然一紅,“我……我的衣服呢?”‘噌’的一聲從床上坐起來,鬱簫不敢去看賀勳*且健碩的身體,隻好撇過頭大聲尖叫道。
沒想到鬱簫一醒來就如此精力充沛,尖叫的聲音險些被把賀勳震聾。賀勳雙手枕著腦袋,輕笑道:“都濕了,所以我給扔了。”賀勳說話的時候雖然是閉著眼的,但他還是忍不住偷偷眯起一條縫,“鬱兒,你要是再不蓋住身子的話,我可就要看光光咯!”
賀勳故意說著,鬱簫生氣地喊道:“你……你敢!我的衣服……我……”可是,這要她往哪裏躲呢?被子隻有一條,包的住她就包不住賀勳,而衣服……衣服又被賀勳扔了……
就在鬱簫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賀勳突然大聲一笑,閉著眼將頭靠近鬱簫,在她耳邊小聲說:“鬱兒,貼著我的身子,貼著我的身子我不就看不到你了。”話落,鬱簫愣了很久,直到賀勳大聲喊“我要張開眼睛咯。”鬱簫才心一橫,猛地將自己撞向賀勳,“哈哈,鬱兒,這還是你第一次主動抱我。”
自己一靠近賀勳,賀勳就突然將她摟緊,鬱簫掙脫不了,到沒想到自己就這樣被他的小把戲給乖乖製服了。什麼主動抱他,鬱簫心想著,要不是……她才不會如此狼狽呢!越想越生氣,鬱簫揮起手來就要打向賀勳。“這還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把我……你還我衣服來。”
但是,手腕輕易的就被賀勳握在手裏,那動作柔的,似乎深怕傷到鬱簫。“身子這麼弱,你也好意思動手的?”賀勳摟著鬱簫的肩,在她的耳邊輕聲細語著,然後又將鬱簫的手握緊,心疼地說,“鬱兒,你瞧你的手,還冰著呢,我給你敷敷熱。”
如此曖昧的姿勢,如此曖昧的話語,鬱簫的臉不由一紅,在這不適當的場合因為賀勳的一句話。“你……我……”手被握的很緊,掌心似乎還能感受到賀勳的體溫,鬱簫臉紅的就快要爆炸了,她好不容易抽回手,支支吾吾地說,“我不用你敷,我……我……我自己……可可可可……以……”
沒想到鬱簫也會害羞到結巴,賀勳像是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笑的特別大聲。“鬱兒,你怎麼了?怎麼突然結巴了?”鬱簫不想去理賀勳,隻是艱難的挪了挪身子,突然又歎氣起來,“鬱兒,你幹嘛唉聲歎氣呀?”
鬱簫現在除了歎氣還能怎麼樣呢!對了,她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問,隻不過這個要怎麼啟齒呢。“賀勳,我問你,那個……是誰……幫我脫的衣服?”驀地,鬱簫想了很久,這才如螞蟻般輕聲地問。
聞言,賀勳大笑。“當然是我呀。”他理所當然地說。
他!聽到答案,鬱簫整個人差點沒厥過去。“是你!怎麼會是你!”
“怎麼了?是我很震驚嗎?”賀勳眨眨眼,不解道。
當然震驚了!再怎麼說她也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子……鬱簫在心裏喊道,她現在就連死的衝動都已經有了,“我……你……你怎麼可以沒有經過我同意就擅自……”擅自後麵的話,鬱簫實在沒有勇氣說下去……
但賀勳卻另有一番說法。“鬱兒,你不知道,我救下你的時候,你已經在水牢裏泡了一天一夜了。我抱你出水牢時你就已經昏迷著,渾身上下還在抽筋,我見你衣服都濕了,人又很虛弱,就隻好先把你的濕衣服給脫掉。不然你想一直穿著嗎?你就是因為在水裏泡太久了所以才會渾身發冷的。”
賀勳這麼說也沒錯,可鬱簫不能理解的是……“那你自己為什麼也要脫掉衣服?還要……還要跟我抱在一起?”這一張狹窄的床上,一男一女坦誠相對,互相傳遞的體溫,鬱簫實在沒辦法說服自己不去胡思亂想,更何況這還是個那麼保守的朝代。
但是,賀勳似乎一點也不介意,他一手摟著鬱簫,一手抵著後腦勺,抱怨道:“這還不是因為這家客棧的被子太不爭氣了,我都用了四條被子,但還是沒辦法讓你溫暖。我看你一直在哆嗦,還在抽筋,我是怕你凍出病來,所以才好心給你取暖的。怎麼,我都犧牲自己,你竟然一點都不領情,我真是太傷心了。”
“你……你這叫我怎麼領情!”
聞言,鬱簫簡直有一頭撞死的決心了,“那我……那我豈不是被你……被你看光光了?”要知道,這個賀氏王朝是連未出嫁的少女出門必須戴白紗都要規定的,要是讓別人知道她和賀勳坦誠相見的在一張床上,這還了得,紅襲非說死她不可。
這些都還不算什麼,其實,賀勳的話才是對鬱簫最大的打擊。“對呀,全部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