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開那些殺手,鬱簫和賀勳不敢走大路,於是隻好艱難的走著小路,足足趕了兩天的路,直到把苗城徹底甩在身後,他們這才放慢了速度。
這日傍晚,兩人來到一個村莊,賀勳見天幕快要落下,便決定在這裏找家農戶借宿一晚。
他隨便敲了一家農戶的門,開門的是個年約七旬、慈眉善目的老伯。“老人家,我兄妹二人路過此處,見天色已晚,不知可否在你家借宿一晚?”賀勳和鬱簫喬裝成兄妹,詢問道。
老伯見賀勳和鬱簫並不像壞人,當即便頷首笑道:“當然可以了,兩位請進吧。”
這是一座完全用草和木頭隨意堆建而成的房子,雖然顯得有些破舊,但是看上還算牢固,可以遮風擋雨。在賀勳將身上的一些碎銀子給了老伯,但老伯不肯收之後,鬱簫才跟著他走進了農家。
一進到屋裏,屋內就走出來一個六十多歲農婦打扮的婆婆,那婆婆穿著打著補丁的粗布麻衣,頭上有稻草胡亂紮了個發笄。“老婆子,快,把咱孫女的房間收拾收拾去。”一進屋,老伯就喊道,老婆婆連忙開始收拾。“兩位啊,實在很不好意思,屋子小,就隻有我孫女這一個房間現在還空著,你們看……”
“沒事的老人家,我和我妹從小感情就很好的,睡一間就可以了。”既然自稱是兄妹,賀勳自然也詢問了一下鬱簫這個妹妹的意見了,“是吧,親愛的妹妹?”
賀勳如此一說,鬱簫還能說不嗎?“沒關係的,老人家。”她擠出一抹苦笑。
“那好那好。”老伯笑嗬嗬地說,“對了,我姓餘,你們可以叫我餘老爹。”
鬱簫與賀勳對視一眼,一笑,鬱簫又道:“餘老爹,不知道你能不能借我一身衣服,我……”
畢竟趕了兩天的路,鬱簫的衣服都已經很髒了,餘老爹見之,立刻笑道:“當然可以,姑娘你等一下。”說罷,他進屋取來一件衣服,說,“來,姑娘,這荒郊野外的也沒什麼好的衣物,這是我孫女最好的衣服,她啊前些日子出門去了還沒回來,你就將就將就的穿吧。”
鬱簫接過衣服,笑道:“謝謝餘老爹。”
“不客氣,那間就是我孫女的屋子,你們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將就的睡一晚吧。”
來到房間,關上吱噶作響的房門,鬱簫默默環顧四周,她發現這間屋子雖然很破很舊,都是用泥土和稻草塑的,但一眼望去就是十分的幹淨和別致,想必兩老一定經常打掃這裏。
在屋裏的木板床上坐下,鬱簫堵嘴說:“賀勳,我好像沒有答應要跟你睡一個房間吧?”
賀勳也在屋子裏轉了轉,而後聳聳肩說:“鬱兒,這次也是情非得已,難不成你要我露宿街頭,還是你自己想露宿街頭?再說了,我們現在可是感情非常要好的親兄妹,親兄妹睡一間房有什麼大不了的,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