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
這一次,鬱簫沒有再拒絕,但她卻突然沉下臉,一言不發地坐在屋子裏。一室靜謐,賀勳側過眼眸望著鬱簫,兩人雙雙沉默許久,許久後賀勳才突然莫歎一聲,喃喃道:“鬱兒,你說我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連說話都那麼生分了?我還真是有點不太習慣。”
聞言,鬱簫回過神,平靜地說:“也許是從你不說一聲就離開的那一刻開始的吧。”
是啊,是從那一刻開始的,而且之後的一切似乎也越來越偏離賀勳原本計算的軌跡,變得越來越不受他的控製。賀勳默默想著,忽而漠然地說:“對不起,鬱兒。”
一句對不起,賀勳已經說過無數遍了,但鬱簫心裏的那種不甘,又豈是一句對不起可以抵消的。“賀勳,如果你來我這裏隻是為了跟我說一聲對不起,那我想就不必了,你還是走吧。”說罷,鬱簫起身,走向內室。
沉默,很深的沉默,但突兀間,賀勳突然大聲喊道:“我不走。”他跑上前一把抓住鬱簫的手,將鬱簫扯到自己麵前,然後逼著她一定要正視著他的眼睛。“鬱兒,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你跟說清楚,我已經再也無法忍受了。”
賀勳似乎已經強忍了很多,每天每天,他都隻能隔著窗戶靜靜凝視著鬱簫,他不想如此,努力壓製的情感,終於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那你要說什麼?王爺。”而相較於賀勳的激動,鬱簫卻顯得十分平靜,盡管她的胳膊已經被賀勳的手抓的很疼了。
“我……我……”然而,吼完之後,賀勳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抓著鬱簫的胳膊,想了很久才大聲說道,“鬱兒,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這一切,但是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要丟下你的。當時,我真的是情非得已,因為我也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會不會有危險,所以我才不敢把你帶在身邊。如果你因為這個而怪我,對我失望,我是真的……真的很對不起。”
說完一長串話之後,鬱簫的表情愣愣的,賀勳不禁喃喃道:“鬱兒,是我嚇到你了嗎?”
猛地回過神,鬱簫動了動說:“賀勳,你說話就說話,抓我手做什麼,很痛的。”
“我一時情不自禁嘛。”在這種時刻,賀勳竟還能傻傻一笑,而後放開鬱簫,“鬱兒,你就別生我氣了,好不好?”記得紅襲曾經說過,鬱簫是吃軟不吃硬的人,於是,賀勳決定使出他最厲害的纏人本領,在鬱簫的身邊蹭來蹭去,“鬱兒……鬱兒……”
被賀勳叫的渾身很不自在,鬱簫表情怪異地說:“你叫夠沒啊?我又不是聾子!”
聞言,賀勳突然握住鬱簫的手,再次使出粘人本領。“那你答應不生我氣,我就不叫了,鬱兒。”之前是媳婦媳婦的叫,現在又是鬱兒鬱兒的叫,賀勳到沒有忘記他最會做的事,“鬱兒……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