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鬱簫望著賀勳。
這本該是一張陌生的臉孔,卻因為她的穿越而造成了他倆的交集。英挺的劍眉,高傲的鼻梁,略帶厚度的嘴唇,緊緊一抿,便似可將天地冰凍在三尺之間。這就是賀勳,輕輕的一笑,竟讓鬱簫的心神開始恍惚,一笑,便將三尺冰凍解除,帶著莫名的暖意。
天下為聘,這是賀勳在這一時、這一刻向她立下的誓言,帶著強烈的征服欲望,穿透著鬱簫的身體,直直沒入她的靈魂深處。這一瞬間,賀勳那張布滿如水般溫柔的臉清晰的浮現在鬱簫的腦中,也似穿透了空間的桎梏,深情而柔軟地凝視著鬱簫。
四目相對,各自失神。
畫麵似乎就這樣被定格住了,這兩個原本毫無交集的人,終於在命運的牽引之下,隔著時空空間的距離,齊聚在這片浩瀚的土地上。
而打破這個畫麵的是紅襲的笑聲。“咳咳,小姐王爺,紅襲可以進來了嗎?外麵真的很冷。”
聞言,鬱簫連忙推開賀勳,然後有些手足無措的整理起衣服和頭發,還用手捂住臉頰。這時,紅襲端著薑湯開門入內,鬱簫轉過身,紅著臉喊道:“紅襲,原來你一直都在偷聽!”
紅襲反正早就不怕鬱簫了,臉上堆滿了笑容,她樂嗬嗬地說:“小姐,紅襲可沒有偷聽,紅襲是正大光明的在聽。”她說的挺理直氣壯的,然後放下薑湯走到鬱簫身邊,突然在她耳邊小聲喃道,“小姐,紅襲就說嘛,你不應該對自己所愛的人太多嚴苛的,畢竟人無完人嘛。”
“你還敢說!”鬱簫的臉霎時一紅,她忙奔向紅襲,“討打是不是,你別跑。”
而一旁,賀勳隻是看著鬱簫主仆二人在屋裏來回追打著,默默露出一絲淺笑。
……
自從那日之後,一切似乎又恢複到了最初的模樣,鬱簫和紅襲也就在睿勳王府住了下來。
這日,一場鵝毛大雪剛剛落幕,鬱簫就帶著紅襲準備去書閣找賀勳。然而,她倆才剛走到花園,紅襲突然伸手指向前麵的假山,然後對鬱簫說:“小姐,是王爺,王爺在那裏。”
鬱簫聞言望去,果然發現賀勳正獨自一人蹲在假山旁,也不知在做些什麼。“他怎麼會在那裏?”說也奇怪,明明才剛下完一場大雪,但從鬱簫這裏望去,賀勳的身上卻隻穿著一件春夏的薄衫,而且看他的神情,似乎有些呆滯,這都讓鬱簫覺得哪裏怪怪的。
不過紅襲就沒有鬱簫觀察的這番仔細了,隻見她走在鬱簫的前麵,來到賀勳身邊後,紅襲剛要彎曲膝蓋行禮,蹲在假山旁的賀勳卻突兀的站起身來,露出一臉的淫邪之色,嘴裏一邊流著口水,一邊還喃喃道:“美人,美人,是美人……”紅襲被賀勳的臉整個嚇到,她連忙退後幾步,賀勳卻突然撲了上來,“美人你別走,別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