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府上的一名侍衛發現的,要不是他,小姐你很有可能就……”
紅襲沒再說下去,這時,賀勳突然握住鬱簫的手,輕聲問她:“鬱兒,你告訴我,大晚上的你怎麼會跑到花園去,又怎麼會掉進水裏去的?”
紅襲這邊還能瞞過去,但賀勳……鬱簫沉默片刻,喃喃道:“我……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果然,賀勳並不相信地重複道。
“是啊,我不記得了,真的不記得了。”鬱簫再次強調自己已經不記得了,最後還佯裝難受的皺起眉頭,喊道,“我……我的頭好痛,好痛,我真的想不起來,想不起來。”
見狀,賀勳便不再為難鬱簫,反而心疼地說:“算了,實在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你好好休息吧。”說罷,他便起身去找屋外的大夫。
見賀勳走出屋子,紅襲突然湊到鬱簫的耳邊,小聲喃喃道:“小姐,是三小姐幹的嗎?”
沒想到紅襲也會想到鬱笛,鬱簫的臉上有微不可覺的變化,但是權衡再三,鬱簫還是覺得不告訴紅襲真相。“紅襲,你就別多想了,不是她,是我自己不小心。”輕笑一聲,鬱簫虛弱地說,接著便又睡去了。
眼看年關將至,鬱簫卻偏偏在這個時候落水,還受涼感染了風寒。而且最最重要的是,這次落水還不知道是鬱簫自己失足,還是被人推下去的,以至於紅襲這幾日都過的不太好,她一方麵要照顧鬱簫,一方麵心裏又很是擔心。
幾天下來,鬱簫的燒算是退了,人也清醒了,但是賀勳還是不允許鬱簫出門,無奈之下,鬱簫隻好乖乖的待在屋子裏,然後等著紅襲給她送來她最不願意麵對的東西——中藥。
“小姐,喝藥了。”一天三次,每次一大碗,現在,隻要聽到紅襲的聲音,鬱簫就立刻板起一張苦瓜臉,哀怨的看著她。
“紅襲,這藥實在太苦了,我能不能不喝啊?”看著手裏的藥碗,鬱簫實在咽不下去。
“不行。”紅襲瞪了眼鬱簫,像個管家婆似地說,“小姐,你這次可是在大冬天裏掉進水裏,萬萬不能馬虎。太夫說了,這藥必須喝足半個月,不然你體內的寒氣是沒辦法清幹淨的,這樣會落下病根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喝就是了。”麵對著鬱簫一天三遍這樣嘮叨,鬱簫也就快要受不了了,“可是為什麼我喝了三天這藥,好像一點效果都沒有?”忽地,鬱簫幽幽地說。
“小姐,都說了要喝足半個月的,哪這麼快有效果啊。”紅襲笑道,接著便走到外麵去收拾,不過她臨走前還不忘提醒鬱簫,“小姐,一定要喝哦,而且要全部喝完。”
“知道啦,你去忙你的吧,管家婆。”鬱簫無奈地說著,然後低頭看著碗裏那黑漆漆的中藥,不禁咽了咽口水,“太苦了,我知道我一定沒有勇氣喝的。”盯著這碗藥很久很久,終了,鬱簫在心裏默默念道,然後趁著紅襲在外麵打掃,直接將一整碗藥倒進了一旁的花盆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