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賀勳話落,鬱簫突然抿了抿唇畔,眼眸裏泛著醉酒後的迷離之色。“嗬嗬,你現在是說沒有,但以後也許就不一定了。”話落,鬱簫又在賀勳的懷裏動了動,接著揚起頭,望向窗外,喃喃自語道,“那個位子……如此高高在上,如此誘人,試問整個賀氏王朝,有哪個男的不想擁有,不想坐一坐那個位子呢?”
鬱簫越說越遠,賀勳聞著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酒香,驀地輕笑道:“鬱兒,你喝多了。”
“我都說了,我沒有喝多,我才喝了……五……五杯而已,我還能喝很多呢。”比劃一下手指,鬱簫突然又傻笑起來,“賀勳,你答應我,不要去爭那個位子好不好,如果你也去爭了,你很有可能會因此送命的,那是我不想看到的。”話落,鬱簫突然緊緊抱住賀勳,前一刻還無比堅強的她,這一刻卻突然啜泣起來。
“賀勳,你知道嗎?我是從那麼遙遠的地方來到這裏的,然後好不容易才和你在一起,我真的不希望你死,真的……真的不希望。”有些話,鬱簫在清醒的時候未必有勇氣說出口,也許隻有在酒醉以後,她方才能夠鼓起這股勇氣,將真心擺在賀勳的麵前。
看著鬱簫越流越多的眼淚,賀勳趕緊為她擦拭。“鬱兒,怎麼說著說著就哭了?”
吸吸鼻子,鬱簫頂著一雙淚眼望著賀勳。“你別走,你別去爭,好不好?好不好?”
喝醉酒的鬱簫就像是個無法講道理的孩子,賀勳很早以前就已經知道了,所以對付孩子最好的辦法,就是順著她的話說。“好好好,我答應你,你別哭了,別哭了。”
聞言,鬱簫睜大著一雙淚眼,眼泛淚光的看著賀勳。“你說真的?我這個人很認死理的。”
“傻丫頭。”賀勳點點頭,伸手摸摸鬱簫的腦袋,沉聲笑道,“沒事了吧?”
“沒事了。”擦掉眼眶裏的淚水,鬱簫開心地笑道,“我還想喝酒。”
“不許了。”賀勳想也沒想的就搶過鬱簫手裏的酒杯,“你已經醉了,不能再喝了。”
“我不,我就要喝。”
“都說不許了。”
“我要喝嘛。”
……
如此一來二去的爭奪酒杯,鬱簫和賀勳的四肢簡直就要扭在一起了。
最終,酒杯沒有落入任何一人的手裏,隨著酒杯怦然落地,兩人同時一驚。四目相對之下,燭影搖曳,映照在鬱簫和賀勳的臉上,將他二人此刻的神色照得格外清楚和醉人。
這一刻,對上了眼,二人之間,再無旁人。
這一刻,酒已微醒,人卻已醉。
這一對眸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鬱簫猛地醒悟過來,她才愣愣的收回眼眸,低了頭,驚覺自己的心跳竟是如此之快。然而未等鬱簫多做反應,賀勳就已輕輕抬起她的臉,未容鬱簫回過神,他的唇已經覆了下來。
有瞬間的窒息,鬱簫驚得瞪大雙眼,隻覺陡然間天旋地轉,仿佛熾熱的風暴將她席卷。那麼強烈的男子氣息,那麼不容抗拒的力量,仿佛一場攻城掠地的襲擊,強悍而直接,沒有半分遲疑,狠狠擊潰著鬱簫心底深處的少女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