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襲好像也發現了鬱簫的異樣,她擔心地問:“小姐,你沒事吧?你怎麼在冒冷汗啊?”
搖搖頭,鬱簫咽了咽口水,轉過身,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輕聲問道:“紅襲,我問你,如果……如果曾經的那個鬱簫……她回來了,你還會繼續留在我的身邊嗎?”
聞言,紅襲有些不明白。“以前的小姐……以前的小姐不是已經……”
“我是說如果,如果她沒死,如果她回來了,如果她想要回到鬱七小姐的位子上,你會怎麼選擇?”鬱簫用三個如果,表明了自己現在有多無措,有多彷徨。
“小姐,你確定你真的沒事?以前的小姐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嘛,她不可能再回來了啊。”
看來紅襲還是沒有弄明白鬱簫的問題,驀地,鬱簫也沒再問。“算了,就當我沒問吧。”
其實這種事,就算紅襲現在能回答鬱簫,鬱簫也不知道該不該將那答案放在心裏。畢竟,紅襲和曾經的那個鬱簫也有十幾年的主仆情誼,相比較她這短短的一年多,真是鞭長莫及。況且,如果那人真的是曾經的鬱簫,那鬱德正會怎麼看自己呢?他會覺得是她占了他女兒的身體嗎?她會被認為是妖孽嗎?
因為心裏突然撞進了這個驚天大秘密,鬱簫的心思便全都在這件事情上麵,她雖然還是在走路,但心思已經飄走,所以根本就沒有去注意周圍的環境,也不知道此時正有一匹馬向著她飛馳而來。
待那馬已經來到跟前,紅襲才反應過來,但已經為時已晚。“小姐,小心……”紅襲驚呼道,但鬱簫根本處在晃神狀態,待她聽到紅襲的驚叫,再抬頭時,偌大的馬頭已經貼在自己的眼前,那馬蹄好像也快踢到她了。
而在這個時候,鬱簫突然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出現異狀,有一股潛在的能量似乎想要掙脫出她的身體。來來回回,好幾次的,鬱簫都覺得空氣裏像是有一雙手,在她的身體裏不停的拉著,扯著,好像要把什麼東西給扯出來,但最終好像並沒有成功。
那馬蹄最終也沒有落下,但鬱簫卻不知怎麼的,竟然眼前一黑,就此昏了過去。
“什麼人?有路不走,非要站在路中間。”馬上之人好不容易控製好馬匹,便出聲嗬斥道。
見到鬱簫昏倒了,紅襲連忙上前喊道:“小姐,小姐你沒事吧?小姐你醒醒啊?”
不就是被馬兒驚了驚,連踹都沒踹到,這樣也能暈?這是個沒見過世麵的深閨小姐。
馬上男子隻看了一眼,就很無奈地說:“這樣也能暈?”暈了就暈了,反正是她自己站在路中間的,男子這般想著,便催馬要走。
但紅襲卻突然攔在馬前,喊道:“喂,你撞了人,怎麼可以說走就走!”
男子挑挑眉頭,語氣不佳地說:“你是什麼人,竟然敢攔住我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