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明溪看了眼雪太後,又偷偷的朝鬱簫看了一眼,最終才深吸口氣,緩緩說道:“今晨,奴婢在花園遇見蕭妃娘娘,娘娘得知我家主子生病,就要求奴婢帶她前去宛荷宮。來到宛荷宮後,娘娘又讓奴婢去熬粥,自己則和主子在內室。奴婢熬好粥,簫妃娘娘讓奴婢把粥給她,由她來喂,還讓奴婢離開。奴婢離開後,心中總覺得不放心主子,於是就偷偷的在門外看著,卻不想……竟看到簫妃娘娘她……她從身邊掏出一個黃色的紙包,然後將裏麵的藥粉盡數倒入粥裏,喂給我家娘娘吃……”
明溪越說越害怕,最後幾乎沒了聲音,但與此同時,雪太後三人的臉色卻是越來越得意。
蓉貴人和蓮美人含笑看著明溪,雪太後臉上也是得意洋洋,隻有紅襲的麵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鬱簫倒是麵色如常,略帶笑意的聽著明溪說著這一切。
“簫妃到現在還能笑的出來,哀家到真是佩服你。”明溪話落,雪太後含笑道。
“不敢當,隻是臣妾真的覺得很是可笑,這明明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卻不想這個叫明溪的宮女竟然好似如親眼所見一般,說說的頭頭是道,難道太後聽著不覺得十分可笑嗎?”鬱簫也是笑著,而且麵上絲毫沒有變化,仿佛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
“哀家隻覺得可笑的是你簫妃,哼,來人,簫妃意圖謀害蕭嬪,將簫妃給哀家拿下。”
然而,宮人還未動手,王喜細長的聲音便已經傳遍了清夕宮的每一角落。“皇上駕到……”
一聽到賀勳駕到,雪太後等人的臉色瞬間大變,而鬱簫倒是一副很無所謂的模樣。
“參見母後,母後吉祥。”隻見賀勳大步流星的走進大殿,麵容十分嚴肅。
“起吧。”但雪太後再怎麼說也是久經風波的人,很快便也恢複平靜,“勳兒怎有空過來?”
“回母後,兒子其實是去了卿塵居,然後聽說母後請了簫妃過來坐坐,所以也就跟著過來瞧瞧,不知母後召見簫妃所為何事?”看不出賀勳的表情,也聽不出賀勳的口氣,他隻是很淡的說著,淡的有點像掛在鬱簫臉上那若有若無的笑容。
“怎麼?難道母後就不能召見簫妃了?”雪太後挑了挑眉,道。
賀勳驀地搖了搖頭,沉聲道:“那倒也不是,隻不過母後拿人,原本是後宮中稀鬆平常的事,但簫妃畢竟是這宮中唯一的正妃,母後拿人問罪之前不知是否應該問問朕的意見?”
一席話,說的雪太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一見到雪太後已經氣得不知該說些什麼,而賀勳又不肯退讓,蓉貴人看在眼裏,權衡再三後,最終她自己走了出來,將所有的事攬在身上,隻希望能在太後麵前換個好印象。“皇上,這不關太後娘娘的事,臣妾有罪,這一切都是臣妾的主意,請皇上降罪於臣妾吧。”
“不用你說,你以為朕會饒過你嗎?王喜,傳旨下去,降蓉貴人為蓉答應,禁足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