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鬱簫撇開眼,哼聲道:“誰喜歡你的壞啦,走開走開,別待在我房間裏。”
鬱簫說罷,便想要用力推開賀勳。但是賀勳不依,雙手反到更加用力的環住鬱簫的細腰,一邊盈盈笑著,一邊用力一帶,讓鬱簫更加靠近自己。感覺到自己就快撞上賀勳的胸脯,鬱簫又氣又急,便使勁想要掰開賀勳的手,兩人幾乎都用盡全力,但誰都不肯先退一步。
但就在這個時候,王喜的聲音突然從屋外響起。“皇上,蕭王爺在福寧殿外求見。”
聞言,賀勳略有怒意,他放開鬱簫,冷著臉,沉聲道:“他來做什麼?也不看看時辰。”
王喜跟在賀勳身邊多年,熟知賀勳脾氣,但他仍是得稟報。“蕭王爺說有要事要稟告。”
大晚上有什麼要事可稟告的!賀勳不屑的撇開眼,冷哼道:“什麼要事不能明日再議!”
知道賀勳有些動怒,鬱簫忙打起圓場。“別生氣了,也許蕭王爺真的有緊急的事,你還是去看看吧。”說罷,未免賀勳擔心她的安全,鬱簫又補充道,“你放心吧,有成將軍在外麵保護我,我不會有事的。”
見到鬱簫都這般說,賀勳好微微頷首,沉聲道:“那好吧,我去去就回,真是麻煩。”
目送著賀勳離開卿塵居,鬱簫複又回到內室,並順手將內室的門合上,然後緩緩走到床榻前,彎腰在床板下尋了尋,這才默默歎口氣,認命地想道:“瑩雪發簪真的不見了,可是,究竟是誰拿走發簪的呢?會是鏡香嗎?還是……是我不知道的人做的?”
這一切的謎團仿佛都圍繞著瑩雪發簪展開,鬱簫並不清楚在她離開卿塵居的這段時間裏,卿塵居內究竟發生過什麼事,但有一點卻是鬱簫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鏡香一定隱瞞了一些事,而她也是整件事到目前為止唯一的線索。
既然鏡香是唯一的線索,鬱簫自當要好好盤問一下她,務必要把整件事弄清楚。
於是次日清晨,鬱簫一來到大殿,就對紅襲說:“紅襲,你去把鏡香叫來,我有話要問她。”
“是。”聞言,紅襲立刻退下,片刻後將鏡香帶到大殿上,並道,“小姐,鏡香帶到。”
“奴婢鏡香,叩見蕭妃娘娘。”鏡香上前幾步,在鬱簫麵前跪下。
“起身吧。”鬱簫默默說道,眸芒冷淡至極,她直直坐在主位上,臉上平靜的宛如沒有殺傷力的嬰兒,卻帶著異樣的眼光,默默審視的看著鏡香,許久後才出聲道,“鏡香,卿塵居昨晚遭了賊,想必你也清楚。當時隻有你一人還留在大殿裏,我想了解清楚當時的情形究竟是怎麼樣的,還有你所聽到、看到的事,你都一五一十的複述一遍給我聽。”
聞言,鏡香雖然站起身,但依舊垂著眼,默默頷首。“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