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答應起身後,鬱簫淡淡笑容,說道:“蓉答應好像瘦了一些,這段時間你過得可好?”
褪去了昔日的鋒芒與棱角,蓉答應隻是平靜地回答道:“奴才過得很好,謝娘娘關心。”
曾經的蓉貴人,如今卻自稱自己是奴才,這身份上的差距啊,直叫鬱簫莫歎一聲,有些感觸地說:“其實,禁足的日子我也嚐過,滋味確實很不好受,不過你放心,稍後我會去同皇上說的,讓皇上解除你的禁足,還你自由。”
聞言,蓉答應上前,垂眸道:“奴才不敢勞煩簫妃娘娘,禁足之事乃是奴才咎由自取。”
真沒想到曾經那麼咄咄bi人,嘴上不服軟的蓉貴人,竟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難道苦悶的禁足生活真的能夠磨去一個人的劣xing?驀地,鬱簫沉聲說道:“蓉答應千萬別這麼說,其實我們都很清楚,那件事根本就不是你的錯。”
突兀間又重提中毒舊事,蓮美人的表情驟然一變,她笑著說道:“簫妃姐姐,今日蓉姐姐難得可以離開芙悅宮,我們就別提這傷心事了,姐姐您說是吧?”蓮美人的話,看似是在幫蓉答應解圍,實則也是在幫自己解圍,畢竟那日的事,她和蓉答應一樣,都不願再提起。
聞言,鬱簫也就順著蓮美人的話,說道:“是啊,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不值得再提。”
“簫妃姐姐說的正是,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說對吧,蓉姐姐?”蓮美人接話道。
蓉答應望了眼蓮美人,麵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她隻是很平靜的微微頷首,並未說話。
蓮美人稍稍鬆口氣,緊接著又將目光掠向鬱簫,突兀地,她驚呼道:“姐姐這身衣裳……”
一聽到蓮美人驚呼,鬱簫連忙低頭看去,並不解道:“我這衣服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蓮美人收起震驚的表情,搖著頭說:“不是不妥,是……是實在是太好看了。剛才燈光太暗,妹妹都不曾仔細瞧見,姐姐今日這身衣裳實在是太驚豔了。淡淡的緋色襯托著這綹仙長裙,既高貴卻又不是典雅,正好突出了姐姐清新淡雅的氣質,與姐姐真是絕配。”
剛才燈光太暗?從剛才到現在,她們分明就沒有移動過腳步,何來的剛才?
蓮美人這馬屁也拍的太明顯了吧,鬱簫有些無語地看著她,嘴角抽搐,到也懶得去戳破。
不過,蕭菱卻有些看不慣蓮美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嘴臉,她在一旁突然冷哼一聲,接著冷笑道:“蓮美人可真是會說話,難怪能哄得太後娘娘如此歡喜。”
聞言,蓮美人臉色突然一沉,她望向蕭菱,冷笑道:“妹妹隻是實話實說罷了,蕭嬪姐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認為蓮兒撒謊?還是你覺得簫妃娘娘並非如蓮兒所說的那般?”
蓮美人的話,分明就是在挑釁蕭菱,見狀,鬱簫無奈的歎口氣,硬著頭皮打起圓場來。
“蓮美人,蕭嬪也隻是無心之話,你就別跟她較真了。”說罷,鬱簫望了望天,又道,“好了,今晚是太後娘娘設宴,我們都別站在這裏聊天了,還是趕緊過去吧,免得讓太後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