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發簪上的珍珠乃是一顆夜明珠,所以這支發簪……其實是可以發出夜光的。”
“夜……夜光……你再說一遍……是什麼?”一聽到‘夜光’二字,雪太後就驟然一驚。
鬱簫將這一切都觀察入眼,她不緊不慢,再次沉聲說道:“這是一支能夠發出夜光的發簪。”
真的是夜光,這也能發出夜光,聞言,雪太後震驚地問:“夜光,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
聽著雪太後的問題,鬱簫在心裏琢磨片刻,然後她忽地勾起一抹笑靨,搖頭道:“不是。”
“不是?那是從哪裏聽來的?”雪太後緊緊握住發簪,不停的追問。
當然是從真太後還有錦荷姑姑那裏聽說的,但這些鬱簫自然不會告訴雪太後,不過,她同樣可以暗示雪太後,最好還能逼著雪太後落入她設的陷阱裏。“這個……臣妾也不記得了,好像是很久以後曾在一個很荒涼的地方,聽到一個女人這樣述說過。”
“很……很荒涼的地方?”聞言,雪太後的心砰然一顫,她險些就大力到將發簪折斷。
見狀,鬱簫出於好心,輕聲問道:“太後娘娘,您沒事吧?臣妾看您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不過,假太後既然能夠如此成功的扮演好太後這個角色,自然有她的過人之處。果不其然,才片刻的功夫,雪太後便恢複了常態,她望著鬱簫,冷笑道:“哀家很好,好得不得了。”
這時,紅襲端著藥碗走進內室,並說道:“啟稟太後娘娘,我家小姐是時候該用藥了。”
聞言,雪太後的眼中突然閃過一道鋒芒,她旋即露出一絲陰笑。“吃藥是吧,讓哀家來吧。”說罷,也不管不顧紅襲是何反應,雪太後強行搶過紅襲手裏的藥碗,然後手指微微一動,不知將什麼東西落入碗中,接著轉身走向鬱簫,“簫妃,這幾日你真是辛苦了,哀家喂你喝藥。”
雪太後步步走來,一步一步間,隻見她的笑容越發陰冷。鬱簫看在眼裏,心中也是一陣寒冷,她總覺得在雪太後冷冷的笑容背後,定隱藏著什麼陰謀,隻是她暫時還不得而知罷了。
但是,盡管不明雪太後的陰謀,鬱簫仍得謝恩,畢竟這可是太後喂藥。“多謝太後娘娘。”
鬱簫的這聲謝,雪太後聽得十分滿意,畢竟隻要鬱簫喝下這藥,哪怕隻是一小口,她應該都不會再有機會說一個謝字,所以這也算是鬱簫的臨終遺言,雪太後自然聽得十分歡喜。
其實,雪太後這麼做也是bi不得已,因為她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知道她秘密的人。
所以,當雪太後勺了一勺藥,送到鬱簫嘴邊時,她終於忍不住,打從心底笑出聲來。
然而,就在鬱簫剛要張口喝藥時,她突然覺得喉嚨一疼,竟咳嗽起來。“咳咳……”
“簫妃,你沒事吧?”鬱簫這一咳嗽,算是打斷了雪太後,令她不禁皺起眉頭。
鬱簫咳嗽了好一會,這才緩過氣來,她道:“臣妾不礙事的,隻是喉嚨有些難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