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在夜晚的花園,四周圍靜的可怕,下弦月細勒如鉤,暗影殘月,淒慘淒慘。抬眼望去,孤星逐月,涼風瑟瑟,沒有路燈的小路,黑暗淹沒了一切。恍惚間,有股冷意襲進鬱簫的身體,她不暇的打起冷戰。
因為不想再聽到那煩人的奏樂聲,鬱簫越走越遠,直到徹底聽不見任何的聲音,她這才緩下步子,然後隨意的找了一處石頭坐下,接著揚起頭看向那墨黑的天空,靜靜放空著自己。
鬱簫就這樣靜靜的望著天空,許久後,她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稀疏聲,鬱簫喊道:“什麼人?”
身後,傳來一個同樣疑惑不解地聲音。“你又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裏的?”
雖然此時天色已暗,且兩人都沒有隨身攜帶燈籠,但對方如此標誌xing的聲音,鬱簫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蕭騰烽,原來是你啊!”一認出是蕭騰烽,鬱簫便放下心來,淡淡微笑。
此時,蕭騰烽也認出鬱簫,見她這身打扮,不免有些意外。“鬱簫,你怎麼會在這裏的?”
聞言,鬱簫不禁冷笑道:“怎麼?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這裏又不是你家。”
雖然鬱簫沒有明說,但看她已經換掉了朝服,還有那略顯落寞的神情,聰明如蕭騰烽,他又豈會覺察不出鬱簫的異樣。蕭騰烽若有所思的一笑,然後也在鬱簫身旁坐下,過了會才又補充道:“你應該不介意我坐在你旁邊吧?”
鬱簫翻了個白眼,看著已經被占去一半的石頭,她無奈地說:“你坐都坐了,我能介意嗎?”
鬱簫說罷,驀地輕聲歎口氣,蕭騰烽細細聽來,忽地輕聲問道:“怎麼?心情很不好?”
“我……我才沒有心情不好,今日可是皇上大婚,是舉國同慶的大日子,我心情好得很呢。”自尊心作祟,鬱簫不願被蕭騰烽取笑,於是嘴硬地說道,但最終她還是換來了蕭騰烽的笑聲,“你笑什麼?我說的話很好笑嗎?”鬱簫撅嘴問道。
蕭騰烽笑著說道:“我是笑你,明明臉臭的要命,還非要說自己心情好,你矛不矛盾呀?”
鬱簫再次大翻白眼,說道:“你管我這麼多做什麼?我臉臭不臭,好像不關你的事吧?”
“是啊,是不關我的事,我也懶得去管你。”說罷,蕭騰烽突然撇開眼去。
見狀,鬱簫連忙換了一個話題,問道:“那你呢?好好的晚宴不參加,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蕭騰烽挖苦道:“那就是我自己的事,我想我應該不需要向你報備吧,簫妃娘娘?”
聞言,鬱簫嘟起嘴,沉聲道:“什麼簫妃娘娘,你就別挖苦我了,我心裏已經夠難受了。”
一聽,蕭騰烽笑道:“你剛才不是才說你心情不錯,怎麼才這麼一會,就又變得難受了?”
感情這蕭騰烽是故意來找茬的,鬱簫說道:“蕭騰烽,你夠了吧,何必在我的傷口上撒鹽。”
說罷,鬱簫落寞的轉過臉去,蕭騰烽見之,突然柔聲問道:“你的心情……真的很不好嗎?”
鬱簫猛地轉過臉,露出一張苦臉,她誇張的指著自己,喊道:“難道這樣你還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