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鬱簫不解道:“蕭騰烽,你說這話我不太明白,難道你迷失了自己存在的意義嗎?”
“當然,我早就已經迷失了生存的意義,恐怕再也找不回來了。”這些話,蕭騰烽早就深深埋藏在了心底,但不知為何,今夜的他卻突然好想大聲說出來,好想放縱一次自己。
“蕭騰烽,為什麼要這麼說自己?”鬱簫靜靜望著蕭騰烽,“這樣吧,我教你一個方法,相信你就一定能夠找回迷失的心。”鬱簫擠出一絲笑靨,她伸手指向天際,“你看那裏……”
鬱簫指著天際邊最亮的一顆星星,回眸對蕭騰烽說道:“蕭騰烽,你看到那顆最亮的星星沒,那是北極星,它是一顆亙古不變的星星,不管過去再長的時間,它永遠隻會在那個地方。所以,隻要你一直看著它,就永遠不會迷失方向。”
聞言,蕭騰烽似乎覺得很是新奇,他好奇地問道:“北極星?看著它就不會失去方向?”
鬱簫微微頷首,說道:“當然是真的,相信我,隻要一直看著它,就不會迷失人生的方向。”
“等等,你剛才說北極星是亙古不變的,難道其他的星星都是會動的?”蕭騰烽不解道。
“當然啦,其實在這片星空裏,除了北極星之外,其他的星星都是在不斷移動當中的,隻是它們距離我們實在是太遠了,所以我們的肉眼才看不到它在移動。”鬱簫耐心地解釋道。
“肉眼?好古怪的說法,你怎會知道這些?”蕭騰烽忽然坐起身子,倒是嚇了鬱簫一跳。
“這個嘛……”其實鬱簫隻是一時有感而發,並未想太多,所以此時被蕭騰烽這麼一問,她倒是有些語塞,想了很久,才幽幽解釋說,“是……以前我遇到的一個道士告訴我這些的。”
在賀氏王朝裏,道士會占卜天象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所以,蕭騰烽並沒有繼續追問。
而此時的蕭騰烽,因為褪去了白日的張狂與鋒芒,竟突然給鬱簫一種靜淡的感覺,甚至還有一種超脫世俗的蕭然,一時間令鬱簫有些恍惚。其實,有的時候,鬱簫真的很看不明白蕭騰烽整個人,不知道他的腦袋裏究竟在想什麼,為什麼有時候可以張揚跋扈到那種境界,但有的時候卻可以什麼話都不說,隻是這樣靜靜的坐著,判若兩人。
“咳咳……”鬱簫一邊靜靜凝視,一邊默默想著,突然沒有預兆的咳嗽起來。
“怎麼?覺得冷是不是?”一聽到鬱簫咳嗽,蕭騰烽連忙脫下狐裘的外袍,給她披上。
“有一點。”鬱簫原來是想拒絕的,但蕭騰烽卻已將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她也隻好作罷。
但是,即便披上了帶著蕭騰烽體溫的外袍,鬱簫仍是覺得十分寒冷,那種由心底衍生出來的陣陣涼意,並不是一件外袍,或者一句溫暖的話便可以解決的了的。
蕭騰烽默默望著鬱簫,最後出聲道:“我還是送你回去吧,這個時候晚宴也應該結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