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死亡並未落在鬱簫的身上,一個黑衣人的聲音破空響起。“什麼人敢壞老子好事?”
然而,黑衣人的話還未說完,便隻覺得眼前突然閃過一道劍光,幾名黑衣人紛紛倒地。
鬱簫來不及等到黑衣人全部被殺,她就已經先支撐不住身子,整個人無力的向後倒去。
見到鬱簫向後摔去,一個黑影迅速竄到鬱簫身後,穩穩的接住了她。“鬱簫,你沒事吧?”
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耳畔,鬱簫用僅剩的最後一點力氣勉強睜開眼,卻隻覺得眼前黑蒙蒙的一片,她看不清救她的人的容貌,也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我……紅襲……”其實,鬱簫是想說,先救紅襲,但是‘紅襲’二字還未說出口,她就已經徹底陷入了昏迷。
匕首此時還cha在鬱簫的胸口,鮮血正不斷的向外湧出,頃刻間便浸濕了她胸前的衣衫。
蕭騰烽看著懷裏已然昏死過去的鬱簫,心痛難忍,他趕緊抱起她,不顧一切的衝出冷宮。
如今已接近四更天,宮門早已落鎖,但幸好蕭騰烽事先早有安排,有個小宮人一直等在宮門處,當他看到蕭騰烽抱著渾身是血的鬱簫出現在宮道上時,便立刻衝上前,說道:“世子世子,奴才已將一切安排妥當,隻不過……可能要委屈世子和這位姑娘一下。”
此時的蕭騰烽早已顧不上任何事,他隻想快點離開囂皇城。“沒事,快,我現在就要出宮。”
四更天是宮門守衛最鬆散的時候,小宮人將事先準備好的馬車取來,然後蕭騰烽就抱著鬱簫坐進馬車裏。馬車緩緩朝著宮門駛去,再加上小宮人事先就已買通了守門的侍衛,所以,蕭騰烽的離去並沒有驚動太多的人。或者應該這麼說,也許到了今日日出之時,宮裏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蕭騰烽昨夜曾經出現在囂皇城裏,還救走了危在旦夕的鬱簫。
馬車一離開囂皇城,小宮人便自覺的跳下馬車,蕭騰烽駕著馬車飛快的奔馳在大道上。
為了能讓鬱簫盡早看到大夫,蕭騰烽用盡全力的催馬前行,但正是因為如此,以致車廂劇烈震動,鬱簫被震的不停咳嗽。賀勳在外駕駛著馬車,當他聽到鬱簫痛苦的咳嗽聲時,他亦也是心急如焚,心中默默念道:“鬱簫,你再忍忍,再忍忍,馬上就能見到大夫了。”
此時雖已過了四更天,但冬日的大街上仍是空無一人,蕭騰烽駕駛著馬車,兜兜轉轉的繞了好幾條大街,這才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醫館,他便再也顧不上別的,就直徑抱起鬱簫來到門前,用腳猛地踹起門來,同時嘴裏急急喊道:“大夫,大夫,快開門,快開門呀。”
“來了來了,這天都還沒亮,你別催呀。”過了好一會兒,醫館裏才傳來大夫的聲音,緊接著,門被打開了,“呀,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都是血?”當太夫看到蕭騰烽抱著渾身是血的鬱簫站在瑟瑟寒風裏,他亦也是有些錯愕。“快……趕緊抱進來。”
太夫的話還未說完,蕭騰烽就已經抱著鬱簫衝進了內室,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鬱簫穩穩放在床上。“大夫,快……快救救……救救我……我的夫人,她受了重傷。”其實,蕭騰烽原本想說的是朋友,但他轉念一想,覺得還是說夫人更為合適,這樣也不會引起大夫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