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酒樓大掌櫃終究是成了精的生意人,張元把錢送來的當天下午,就有人陸續送錢來,隻不過湊夠了一萬貫之後王穀就分文不取了。
福源樓張元四千貫,萃賢樓洪連山四千貫,東山居兩千貫,除了這三家還有很多人送錢來,王穀都沒有收,做生意不止需要頭腦,還需要果斷,隻有果斷的人才能拿下這個機會。
有自己先進的營銷手段,盈利是必然的,著點王穀絲毫都不懷疑,到了晚上,王穀去了福源樓,三家酒樓的掌櫃都到了,都是聰明人,王穀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談酒坊的建造,材料方麵都是由三家分攤,王穀以技術入股,加上那幾寸草不生的千畝荒地拿到了兩成的股份,有百勝將軍府這個大靠山,酒坊多半辦事不會倒閉的。
有了這兩成的幹股,怎麼著也能讓自己過上奢侈糜爛的生活。
選了個黃道吉日,就在三天後,酒坊就要開始動工了,酒樓裏的飯菜很一般,比起劉胖子的手藝不知道差了多少。
回去美美的水上一覺,第二天一早就被石峰喊了起來,他的爵府已經在建了,按照以往的規矩,王穀應該在動工的第一天就去慰問一下,因為沒錢這事就被周管家代勞了。
洗漱完畢,四人雇了一輛馬車,拉著整整一箱子銅錢就朝著自己的封地趕去,除了西邊城城門,不到三十裏就是自己的封地,簡直是寸草不生,王穀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上百個建造司的匠人正在熱火朝天的幹活,昨天將軍府已經派人來通知過王穀今天會來,一個身著粗布麻衣的中年漢子早早的等在這裏,看見王穀他們下馬車連忙跑過來行禮道:“爵爺,小的是建造司的三級匠人葛岩。”
“葛老哥啊。”王穀露出笑容:“小弟前些天身子還不舒服,今天才得空來這看看兄弟們,真是對不住啊。”
一聽王穀說話,葛岩就知道王穀是個好說話的人,木訥的臉上露出笑容:“爵爺哪裏的話,我們都是奉了朝廷的旨意來這裏修建爵府,都是應該的。”
王穀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道:“這麼熱的天,這些兄弟也是辛苦了,在下最近攥了些小錢。”
石峰和劉青山合力把箱子從馬車上抬下來,王穀道:“這箱子裏有一千貫銅錢,兄弟們沒人分個五貫,剩下的就當給諸位兄弟們買些涼茶的茶水錢。”
“一人五貫?”葛岩被王穀的闊綽給驚到了,自己這三級匠人的一年的工錢也隻有兩貫,至於其他人就更低了,王穀這一下給的賞錢都夠他們幾年的工錢了。
葛岩連忙道:“這可使不得啊爵爺,這也太多了。”
“有什麼多的。”王穀擺擺手道:“這麼熱的天兄弟們還這麼辛苦,都是該得的,兄弟我現在還在將軍府蹭吃蹭喝,隻求兄弟能早日把我這爵府給建起來,好早些結束寄人籬下的日子。”
建造府邸有賞錢這是慣例,隻是很少有王穀這麼闊綽的,聽說隻有那些一級匠人在給朝廷裏的大官建府的時候才有這麼多的賞錢。
葛岩連忙道:“爵爺放心,最多再有一個月,爵爺的府邸就能落成,回頭我交代兄弟們手腳麻利點。”
王穀拱拱手:“那就麻煩葛大哥了,我還有些事,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