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一一時愣住,小馬不該這麼快落敗。
就在王天一念頭轉動,想著如何救小馬時,被砍中左肩的小馬眼中突然精光暴閃,垂著的左臂屈起,左手直接抓住痋人的右肢,讓痋人無法拔出刀臂,右手一翻,將反握的短刀變為正握,疾如閃電般朝痋人的腦袋刺去。
痋人抽了兩下右肢,發現無法拔出,眼見短刀刺來,頭顱竟詭異的向後一仰,好像被折斷般彎成九十度直角,短刀從眼睛上方滑過。
小馬沒有料到痋人還有這招,待到發覺時,短刀已然刺空,而痋人的頭顱又折了回來,撞向他的小臂,連忙將右手上移,避開痋人頭顱的撞擊,隨即就要自上而下的再刺一刀。
然而重新立起頭顱的痋人突然在嘴前多出一根東西,原來是垂在它口器下的針型吸管,此刻這根吸管已經直立起來,正對著小馬的心髒處刺來。
小馬顧不上再刺下去,慌忙朝右躲閃,但左肩還掛著痋人的刀臂,所以沒能完全躲開,最終吸管刺到左肩的虎頭肌上。
吸管的尖頭足有筷子粗細,卻是異常鋒利,毫不費力的沒根而入刺進小馬的肩頭,從後麵穿出,一股紅色順著吸管流向痋人,小馬左肩原本隆起的虎頭肌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癟下去。
想不到這根吸管竟然從管壁也能吸食,小馬再次悶哼一聲,眼瞧轉眼間虎頭肌已經幹癟到隻有雞蛋大小,而且以被刺入的傷口為中心,幹癟還在向周圍蔓延,大有要將他整個人吸幹的架勢,臉上閃過決絕之色,抓著痋人右肢的左手奮力下拉,同時身體再向右移。
痋人的刀臂在小馬左手的幫助下,又寸進了十幾公分,剛剛平息下來的鮮血又噴了出來,僅剩下不多的皮肉勉強將小馬的左臂與左肩連接在一起,但隨著小馬緊咬牙關的向右移動,這點皮肉最終被生生撕開斷裂,從小馬的左肩上脫落下來。
劇痛讓小馬身體一個踉蹌險些跌倒,但在穩住身形後,小馬奮起渾身的力氣,將右手朝下刺去。
‘噗’短刀自痋人的頭頂直插而入,正要轉身的痋人如同被定格般站在原地,隨著一陣吸食的聲音,掛在吸管上的左臂萎縮成一層皮包著骨頭,從吸管上滑下來落在了地上,痋人口器下的吸管也慢慢垂下來。
因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的小馬再沒有力氣將短刀拔出來,但右手依然緊緊握住短刀,身體一歪朝地上倒去,短刀在小馬身體重量的扯動下,好像切瓜一樣將痋人的頭顱從左側直接剖開,白的綠的紅的好像漿糊狀的東西湧了出來。
小馬倒下了,臉上帶著解脫的笑容倒向地麵,與他同時倒下的還有痋人,兩個身體幾乎同時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可憐的痋人死得實在窩囊,先是最擅長的控製術被小馬克製,接著又被胖子插了一手,最後被小馬用以傷換命的方式殺死,強悍的能力根本沒有發揮出來便就此斃命,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王天一跑過去一把捂住小馬肩頭的傷口,可惜傷口實在太大,根本捂不住,鮮紅的血漿仿佛不要錢般從王天一的指縫間向外湧著。
“救他!”王天一抬頭朝胖子看去。
胖子眼中紅光閃動,似乎是遲疑了片刻,右手一揮,一團黑色氣體從手中飛出,打在小馬的肩頭傷口上,黑氣並沒有散開,而是包裹著傷口不停蠕動著,傷口裏的皮肉和骨頭開始漸漸變黑收縮,最終合成一個好像包子褶的疤痕,流血總算被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