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臥室裏,除了翻轉的聲響外,就是懶萱賭氣的嘟嚷嘀咕聲。嗯……睡不著噢!
老公好過分,吊她的胃口,搞得她一整個晚上都睡不著,嗚嗚……她最喜歡的懶覺啊!怎麼這回全跑光光呢?
好氣噢!
身子再次轉過身,明亮的美眸骨碌碌地轉了一圈,調皮的笑痕在懶萱的嘴角邊輕輕地揚起,她睡不著,也不要讓他那麼安穩地夢周公,哼!
雪白纖指從被窩裏爬出來,沿著男人好看的俊顏上畫了一圈,然後手指在一片xing感的薄唇上流連不去。
好想吻他噢!懶萱在心底裏色色地忖度,嘴角邊的口水都差點流下來了。
嗯……她太沒有節製了,結婚半年了,對親親老公還是那麼的色,還……好想把他撲倒噢!
閉眼假寐的男人也是一夜無眠,對輾轉反側的妻子暗笑在心裏,她的調皮,她的毛手毛腳也喚醒他的男xing。
再繼續裝睡就不像了,他也不是柳下惠,老婆對他的毛手毛腳還不是在無意中給予邀請嗎?
要是他不付諸行動的話,太對不起自己啦!哈哈……
“老婆,你嘴邊的口水要流出來了。”男人從被窩裏伸出手爬到床邊的矮幾上開著小台燈,霎時整間臥室都明亮起來。
被指證曆曆的懶萱羞得好想找地洞鑽,巴不得從他的眼前消失。
“哪裏有流口水?你家老婆睡覺從不流口水的。”懶萱咬牙切齒地強調著“流口水”三個字,但羞紅的神情已經表明了一切。
再怎麼想辯駁,她家男人就是一副“我明白,我了解”的表情,分明就是恥笑她嘛!可惡死啦!
“老公……”惱歸惱,怒歸怒,恨歸恨,怨歸怨,但懶萱一一把心情收起,嬌滴滴地偎到她家老公的暖暖的懷抱裏,柔聲喚道。
“嗯?”抿著唇角飛揚的笑痕,男人輕哼地應聲,瞧!他老婆必定又展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了。
而且她的轉變也真快,前一刻恨他恨得咬牙切齒,恨得牙癢癢;後一刻卻展現她的溫柔,她的好妻子本色。
靠!女人的變臉比他男人翻臉還要快!
“說嘛!”
沒頭沒尾的,丟出兩個字要他猜嗎?
“說什麼?”
“老公!”他是故意的嗎?懶萱不禁把剛才的溫柔收起,取而代之的是現出本性,火爆的粗聲出場。
“……”唉!都說女人有求於人,才會展現她小女人般的溫柔,一旦不如她的意,本性原形畢露,變成一隻小母老虎,哈哈……
不過,他喜歡!
“快說!你害我一整個晚上都沒法子睡,你是故意吊我胃口的對不對?”身穿睡裙的懶萱一屁股地坐在老公的雙腿上,十指欲往親親老公的頸項伸出,做出妻殺夫的戲碼,或手勢來恐嚇他就範。
“你這是幹嘛?”對老婆想謀殺親夫的舉動視若無睹,男人眉頭緊蹙地瞪著坐在自己腿上的小女人,該死的!她知不知道現在自己在做什麼?
這是邀請他把她撲倒還是邀請讓他去吃她?
前者或後者,他都喜歡。
既然不是柳下惠,那他幹嘛要強忍著下身的痛苦?她是他的合法妻子,她會是一輩子陪伴他到老的小女人,既然如此,要她是所理當然的。
“老婆……”低沉的嗓音一出,極度的沙啞,好像剛從夢中睡醒的感覺。
“嗯?”懶萱傻傻地應了一聲,美眸一抬,親親老公那雙充滿欲望的鷹目射出一抹要她的信息,再怎麼傻,或再怎麼不想離開,懶萱也知道事情不妙了,她要再次——跑了!
嗬嗬……跑?哪裏會如她的意啊?親親老公又怎麼會願意放過吃她的機會呢?
嗚嗚……這是不是自討苦吃?或自投羅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