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臥室,偌大的夢詩床上
反反覆覆地轉動著身軀,懶萱無從闔上眼眸,水靈靈般的美眸猶如燈籠般睜得又圓又大,絲毫沒有睡意。
翻轉了身子一圈,悶窒的空氣讓懶萱翻身下床,赤著光潔的腳丫緩步來到露天陽台,美眸輕抬,遙望著閃爍的星辰,以及一輪明月。
炎夏的夜晚輕拂著舒沁的晚風,但透不進懶萱的心坎裏;心,沉甸甸,好像有某種東西砸住它,而那種東西名為——沉重!
呼……
呼出一口大氣,懶萱依舊感覺胸口被壓住,讓她有瞬間的錯覺以為自己將會在下一刻因順不過氣而喘息而死。
呼……
呼……
懶萱來來回回地深呼吸幾次,胸口依舊沒有得到緩解,素白的麗顏頓時湧現一抹痛苦之色。
她會死了嗎?
她因順不過氣而喘息至死嗎?
“老婆?”
漆黑的臥室,傳來一把呼喚的低沉嗓音,它的出現讓佇立在露天陽台上的懶萱感到莫名的安全感。
“老公。”從書房返回臥室的焦徹,憑借著落地窗折射進來的光線尋不到應該在床上睡覺的愛妻,反而在露天陽台那邊找到了孤單、可憐的她。
“怎麼不到床上休息?”焦徹接住往他撲來的纖瘦身子,大掌溫柔地在她的後背輕拍著,安撫著。
“我……睡不著……”泛紅的眼眸,閃爍著一抹晶瑩的淚滴。
“藍詩跟你說了什麼?她們的話對你很重要?”重要到讓她可以胡思亂想?!焦徹不禁提氣,在心底裏忖度的想。
“不是……二姐沒說什麼,隻是我……”她能跟老公說嗎?她可以說嗎?
說了,他們的關係會不會因此惡劣?
焦徹:“隻是什麼?”
懶萱:“隻是……隻是……”
連續兩個隻是,可還是吐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來,麵對挑眉,似是等她下文的男人開始感到不悅,感到……不耐煩。
懶萱:“老公,你生氣了嗎?”
焦徹:“……”
抿著唇瓣,焦徹沒有表態,讓愛妻幹著急。
深吸一口氣,似是鼓足了萬分勇氣般,懶萱不讓自己軟弱,一鼓腦地道:“爸爸要我答應簽字離婚,讓你娶沈若薇,二姐要我好好想一想,她打這通電話來沒別的意思,她隻是在擔心我……”
焦徹:“你答應簽字離婚了嗎?”沒有等她把話說完,焦徹打斷的問道,神情充滿著無奈,還有對愛妻的憐惜,以及心疼。
“沒有!媽、老姐跟二姐都不讚同……”
“那你呢?你讚同爸的說法,把我讓給別的女人?”嶽母不讚同,他當然知道,但他更想知道這個小女人是怎麼想的。
“沒有啦!”老公的咄咄逼人,讓懶萱頓時產生一股無措。“我沒有!我沒有!”她沒有答應!
懶萱被逼急得連續說了兩次“我沒有”的否決答案,帶著顫抖的雙手緊緊地抓住老公的衣服不放。
“對不起。”焦徹暗歎一聲,大掌緊緊地圈抱住她顫抖的雙肩,對著她的頭頂道歉的說道。
“老公,愛我好不好?”抬起可憐兮兮的臉孔,懶萱哀求的道。“今晚,我不要一個人,不要……”
深深地歎息一聲,焦徹一個彎腰,把纖弱的身子打橫抱起,筆直地往他們的床上方向靠近。
夜,正濃;
纏綿的激情,熱烈地上演,旖旎的春色灑滿整個昏暗的臥室……
激情過後
汗,浸濕了兩人的肌膚;身體被壓榨的疲累依舊替代不了懶萱心底的那抹惆悵,以及頹然,還有隱隱作痛的那片心。
“累不累?”寂靜的臥室,響起焦徹的關懷。
“累!”是心累,不是身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