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把孩子哄睡後,藍萱一手放在六個月大的腹部上,一手扶著回旋梯的欄杆,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下樓。
望著一室的沉靜,藍萱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寂,這種感覺在她嫁給焦徹的那一年開始,她已經嚐試過了,想不到她再次懷孕的這幾個月,孤寂、無助的感覺再次籠罩著她。
把孩子生下來,她會不會重蹈那年的覆轍,月子還沒有坐完,再次在焦徹麵前提出二次離婚?
他……會願意離婚嗎?
應該不會吧!這幾個月以來,她跟孩子要見上他一次麵都難如登天,要等到他回家簽下離婚協議書,應該不可能的了。
他不願意回來,想離婚也隻有一個想字,既然如此,她帶著孩子一起離開吧!這些年來她還有一些積蓄,可以挺過把孩子生下來的日子。
孩子生下來後,她不可能坐月子的了,她要找份工作,把兩個孩子都撫養長大,她不能再自私地把兩個孩子丟下來,不管未來的路有多辛苦,她都要把兩個孩子留在身邊。
望著毫無動靜的大門,藍萱唉怨地歎息一聲,然後邁開一雙水腫的雙腳,往回旋梯走去。
“哢嚓”……
大門在藍萱步上第二個階梯時,門把被轉動了起來,一抹高大的身影隨即映入藍萱的眼簾。
看見焦徹,藍萱沒有多大的喜悅,也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隻有淡淡的一瞥。
一身疲憊的焦徹,將公事包兼亞曼尼西裝外套隨手一丟,然後把整個人都埋進沙發上,對站在樓梯的藍萱視若無睹,更別說去問候她肚子裏麵的孩子了。
麵對一聲不吭的焦徹,藍萱心冷地搖頭苦笑,在他心裏,孩子都不重要了,連簡單的一句問候他都要那麼辜惜給予,看來她跟兩個孩子在他心目中再也沒有位置可站了。
藍萱抬起腳欲要往上走,但轉念一想,她還是步下回旋梯,直往坐在沙發上的焦徹走去。
站在他三步遠的距離停下腳步,藍萱以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語氣說道:“我決定帶孩子搬出去住。”
“為什麼?”
焦徹冷眼瞄了挺著六個月大肚子的藍萱,不耐煩的問道。
“這個家,不需要女主人。”
“你怎麼那麼肯定這個家不需要女主人?”
“你需要嗎?”
“我……”
“焦徹,我們是不是該談一談?”
“談離婚的事情,免談!”焦徹一口否決了藍萱要談的事情,那語氣簡直可以用霸道兩個字來形容。
但聽在藍萱的耳裏,隻有諷刺。“我們不談離婚,但我要帶孩子搬出去住,這一點你總可以允許吧?”
“你在嫌棄這間房子不夠大,還是不夠豪華?”焦徹這才正眼瞧著三個月不見的妻子,嘲諷的反問道。
他不懂一間好好的別墅為何她一定要搬出去,如果嫌棄房子不夠大,那麼他可以買別間,買到她滿意為止。
物質的確要需要,但焦徹永遠不懂藍萱需要的是什麼,她要的隻是一個簡單的幸福,但焦徹卻沒有細心去探究,去思量。
“焦徹,我很想問你一句話,你能否認真回答我?”
“……”
“你有愛過我嗎?包括我們的孩子。”事實上,藍萱從來不敢奢望焦徹會愛自己,她會這樣問隻是想要一個明確的答案來了結她這一段沒有開花結果的痛苦之情。
“你要知道?”焦徹沒有正確回答她。
“對!我要知道。”藍萱很肯定的點頭,她需要他簡單的一句話,隻有一句話就夠了。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