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曦滿意看著她的反應,得意挑眉道:“怎麼樣,都想起來了嗎?是你跟我說,不要輕易拒絕女孩子,不要傷了她們的自尊心,我不過是照你說的在做罷了。”

淩落氣結,再次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隻是叫你對女孩子不要那麼冷漠罷了,又沒有叫你來者不拒。”

言曦卻是義正言辭的替自己辯解道:“冷漠的反義詞,不就是熱情嘛。更何況,好聚好散,這些都是一開始就說好的,大家各取所需,就算是分手了,也還可以是朋友,這樣不就是你所希望的嗎?希望保留她們的自尊,希望沒有人因為被拒絕而受傷。”

淩落明明不讚同他的觀點,卻又找不出話來反駁。

就隻能幹瞪著他,一言不發。

不過,跟當初的他相比,的確是現在的個性比較討喜。

可是,內心卻又隱隱期待,他可以變回到當初冷漠時候的樣子,對所有試圖接近他的女人,果斷SayNo。

“還有,這些年來,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那一天,你為什麼沒有來,你知不知道,我在樹下等了你整整一天?”

他沒有說的是,就在跟她相遇的那個晚上,他遭人綁架,綁匪將他反鎖在二樓的一個房間內。

他企圖跳窗逃走,結果,被綁匪發現,情急之下,失足從一樓的擋雨棚摔了下去,好在有人經過,及時救了他,加上擋雨棚距離地麵不高,這才沒有生命危險,但落地的時候,後腦勺著地,受到了嚴重的撞擊,以至於落下了間歇性頭痛的毛病。

言家夫婦接到綁匪的消息後,連夜趕往逸安鎮,見到他沒事,便果斷決定要接他回去,並提出要將他送到國外念書,臨走前,他在這棵槐樹下等了她整整一天,隻可惜,到走,她也沒有出現過……

提到那一天,淩落的表情頓時間便暗了下去,抬眸閃過一絲不情願道:“能不能不說那天的事情?反正都過去了,說不說都沒什麼意義了,不是嗎?”

言曦雖然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但還是忍不住試探猜測道:“是那一天發生了什麼事嗎,所以你才沒有來?”

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很久很久,即便是到現在,他依然沒有辦法完全釋然。

畢竟,那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被放鴿子的記錄。

“我都說了,我不想提那天的事情。”

淩落的情緒,突然間有些失控,忍不住拔高了聲音,大吼出聲。

眸中更是不自覺的湧上一層霧氣。

明明說好了不為那個人難過的,可是,每次隻要一想到她,想到她的絕情,心便止不住一陣一陣的疼。

到底是要有多狠的心,才能讓一個女人丟下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顧?

這些年來,她從來沒有一刻停止過恨她。

恨那個引誘她拋棄自己的豪門世界。

她甚至於希望,有一天能夠看到那個女人一無所有的站在自己麵前。

向自己懺悔,她當初所做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