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打得好!”圍觀的百姓們之前不敢伸手幫忙,這會兒卻都熱烈鼓起掌來,為那個仗義出手的人高聲叫好。
“為了一百兩銀子,就要斷送人家姑娘的一生,你們這些惡徒著實可恨!”仗義出手的冷臉男人站在一群滾地葫蘆當中,一身正氣:“一百兩銀子是不是?這是銀票,把你們手裏的字據拿來!”
打手們先前已經見識到了對方的厲害,哪裏還敢有二話,乖乖的交出了字據,拿了銀票後相互扶持著,一瘸一拐的跑了。
溫初言臉色古怪起來,她這會兒忽然就有點後悔了,後悔之前沒有聽豆蔻的話早點離開。
這個冷臉小哥她有印象啊,這、這不是沂王府那個冷麵侍衛嗎?
至於說豆蔻,早就已經徹底傻眼了,事情發展到這裏,她好像依稀明白了什麼,再看看那邊形容狼狽卻依舊不掩堅強的英娘,低下了頭,手指死死的摳住了衣角。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
英娘攙扶著父母過來給恩人道謝,冷臉侍衛,也就是鬆子沒怎麼理會他們:“我收拾他們,隻是因為他們不開眼的冒犯了不該冒犯的人而已,跟你們沒什麼關係。”
英娘順著鬆子的目光看過去,看到站在那裏麵色古怪的溫初言,目光了然:“就算如此,您也救了英娘一家,大恩大德沒齒難忘,英娘願意做牛做馬報答大哥!”
溫初言忽然勾起了嘴角,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她是不是看到了影視劇和小說之中的經典橋段了?
“我不需要牛馬,丫鬟也不需要。”鬆子眉頭微皺:“你不要謝我,要謝就謝那位夫人好了。”他說著已經走到了溫初言麵前,距離三步遠的時候停下腳步,非常本分的抱拳行禮。
溫初言歎了口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鬆子不說話,身姿如鬆。
“好吧,我換個問題。”對這樣的冰塊,她真是沒什麼好辦法:“我的事情,你主人知道了嗎?”
鬆子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她,沉默片刻後說:“您覺得,主人他有沒有發現呢?”
你的眼神好像在看弱智,好吧,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已經明白了。溫初言一隻手捂住了額頭,感覺有點牙疼:“他沒說什麼?”
“主子說,等您在外麵玩夠了,就知道回家了。”鬆子一板一眼的說。
溫初言忽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好,歐陽昀對她其實並不壞,雖然把她冷落在正院中不予理會,但是卻沒少了她吃喝,更最大程度上的維護著她正妃的威嚴。
她就這麼逃出來了,好像的確是對不起歐陽昀。
英娘正好走了過來,對著溫初言跪下就磕頭:“多謝夫人救命!”
“我並沒幫上什麼忙。”溫初言有點訕訕的,她是想幫一把來著,可惜被豆蔻拉著跑了,還沒幫上呢,鬆子就出現了:“你不該謝我。”
“可要不是夫人,這位大哥根本就不會救我吧!”英娘倒是看得很開,知道自己隻是個順帶的,也沒有生氣嫉妒什麼的:“夫人若是不嫌棄,英娘願意伺候夫人,鞍前馬後絕無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