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郡主打消了去追的念頭,回頭看了一眼歐陽齊,忽然說:“看樣子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你們的皇上已經容不下你了,怎麼樣?考慮一下提前起事吧?反正準備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
歐陽齊臉色難看:“我的身份?我的什麼身份?”
“都到了這關頭了,你還咬牙硬撐什麼啊?”假郡主笑了起來:“你還不知道吧?你的王妃已經把你的身世都給嚷嚷出來了,躺在這兒的這個才是你的親生父親,你根本就不是皇子!”
歐陽齊被揭穿了身份,羞惱交加,他還有不少地方需要仰仗假郡主背後的勢力,隻能把怒氣發泄在潘廣月身上:“潘氏這個賤人!”
“殿下還是早做決定的好,遲則生變。”假郡主抓住機會遊說他:“那個女人行動失敗逃走了,皇宮裏隻怕立刻就收到消息了,你再想走,就遲了。”
歐陽齊心裏清楚,一咬牙:“走!”
就如假郡主說的那樣,先期準備雖然還沒做完,但是也差不多了,歐陽博翰已經對他下手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但是離開之前,他要先把潘廣月打發了!這個壞他事情道破他秘密的女人,他是絕對不會帶走的!
但是等他闖進潘廣月屋裏,卻發現潘廣月穿著一身王妃的行頭,麵帶笑容的躺在床上,居然已經死了。
她現在瘦得就像是一把骨頭,根本就撐不起王妃朝服來,加上臉上怪異的笑容,令人感到渾身發毛。
歐陽齊火速帶著假郡主、粉蝶等人逃出了京城,等京城各門得到消息封門的時候,他早已經登上了南下的渡船。
“歐陽齊逃走了。”溫初言得到消息後,心生不安:“賀蘭清揚還跟在他身邊嗎?”
“這個,奴婢也不清楚。”櫻桃沒打聽到賀蘭清揚的相關消息:“奴婢已經送信給三爺了,三爺很快就會趕來京城的。”
“賀蘭清揚幾次插手皇族中事,已經違背了規矩。”溫初言已經隱約能記起一些相關規矩了,賀蘭清揚的行為明顯就是在犯規:“我隻擔心他如今勢大,又是族中萬分期待的天才,隻怕族老們不會處置他,反而會把事情按下去包庇他。”
櫻桃頓時低下頭去,小姐說的這種情況不無可能,自從出了賀蘭清揚這個天才,賀蘭家這些年勢頭驚人,在族中大有一手遮天的趨勢,隻怕還真的會做出徇私包庇的事情來。
“劉家的案子結了。”歐陽昀走了進來:“已經確認是張貴妃指使,歐陽博景經手,用的是齊王府的人手,對劉家的補償也已經下發了。”畢竟是皇室犯案,雖然張貴妃和歐陽博景都已經死了,但是歐陽博翰大手一揮,還是給了劉家唯一的孤女一些補償,算是幫她保住僅剩的家業了。
“這可能是這幾天裏得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溫初言歎了口氣,回過身來:“柳逸飛和阿蠻還是準備要離開?”
“柳逸飛這個人閑雲野鶴慣了,在京城根本待不住。”歐陽昀對柳逸飛還是有點小吃醋的,趁機說:“而且理國公府的情況很複雜,他留下也隻能是礙了別人的眼,當初他在南疆被人暗算中了蠱,其中就有理國公府的人暗中插手,我想他是明白的,與其留下為了地位權勢跟一群麵和心不合的親人兄弟鬥的你死我活,還不如遠走江湖,最起碼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