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河不知道石哥到底是有什麼打算,他也並沒有多問。因為對於他來說,隻要白素貞的婚事解決了,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白家的後院不算很大,但卻很是精致。白清河在石凳上坐著,正好是麵朝著一棵已經結出小果子的桃樹。在短暫的沉默之後,這便聽他朗聲誦道:“春盡夏未來,花謝葉正開。桃從縫間出,何時入我懷?”
他的這一首詩,正是看著眼前的桃樹有感而發。從他讀起來之後,石哥這便是一直在一邊聽著。
表麵上來看,他這是在寫這棵桃樹,寫出了看到花落葉盛,桃子結出來之後,他迫切的想要吃到桃子的心情。
但若是熟悉他此時的心情,再結合來看的話,便會知道……這桃子指的卻是人!最後這一句“何時入我懷”,正是指的他什麼時候能抱到外孫……
沒錯,這正是一首描寫天倫之樂的詩。
而這詩當著石哥的麵讀出,意思便更加的明確了……
“白老先生果真是高才呢!好詩,好詩呀!”石哥雖然聽出了他的“弦外之意”,但這種時候怎會承認?這便是裝著傻,開口誇讚道。
“哦?我聽說你也是個作詩寫詞的高手,那你來說說,這首詩是好在了何處?”白清河先是瞥了他一眼,這才又回過頭來看著眼前的桃樹,開口問了一句。
“白老先生先是由氣入景,再由景到人,寫出心中迫切,抒出童趣之樂……如此隨口而出,可不就是大才?可不就是好詩?”論起點評這種事,石哥可不是張口就來?這便說的洋洋灑灑,一臉的崇敬佩服之情。
“哼!聽你小子說來,我都以為是真的了!老夫不過隨口而抒,並未修文,那裏稱得上什麼好詩?”
“白老先生這話就不對了,所謂文章乃天成,佳句偶得之。正是隨口而抒,才能稱得上是好詩呀!”這馬屁,石哥是決定一拍到底了。
聽著他說的如此振振有詞,一副“就是這麼回事”的樣子,白清河不由先是一愣,隨之便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牽到了病出,到了最後,居然帶出了幾聲咳嗽。
石哥見狀,連忙輕輕拍了下他的後背,“白老先生你大病初愈,切莫太過激動。”
雖然咳了幾聲,但他卻並沒有什麼大礙,這便對著石哥擺了擺手,“無事!好一個文章乃天成,佳句偶得之。老夫本以為你的那些事情都是誇大其詞,卻沒想到,你還真有些學問!”
石哥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一直都認為自己是“虛有其表”!
“隻不過,老夫這首詩可不是僅僅是這表意!不過想來……你應該也是知道老夫的意思吧?”
石哥是想著糊弄過去,但白清河怎可能讓他“稱心如意”?根本就沒有在意石哥一臉鬱悶的表情。
“嘿嘿……意思是懂的,可這我一個人說了也不算呀!”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自然是不好再裝傻下去。他這便“嘿嘿”一笑,開口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