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紅棉做出這個決定是很困難的,在昨天她被石遠救醒之後,還決定繼續對石遠隱瞞的。甚至毫不誇張的說,在石遠來之前,她還都在為這件事情而猶豫……直到石遠喊出了那聲“血杜鵑”之後,她的內心才發生了變化。
血杜鵑這個稱呼是石遠給她起的,但這個稱呼卻並沒有傳出去,現在來說,卻也就隻有她與石遠二人知道。當時石遠在給她起這個稱號的時候,還講了一個杜鵑啼血的故事,這個故事本身或許並沒有打動她,但石遠當時的舉動卻讓她永生難忘。
石遠當時在隨手摘下了杜鵑花之後,給她插在了發間。這在於石遠而言或許隻是一個隨意的舉動,但在於秦紅棉來說,卻意義非凡……這讓她不由想到了自己小的時候,自己的父親也是如此將花兒插在自己的發間的。
本來秦紅棉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遇不到給自己發間插花的人了,但沒有想到的是,終究還是遇到了石遠……所以,血杜鵑這個稱呼對於她來說,是有著特殊的意義在其中的。
石遠其實也正在發愁自己應該如何開口的事情呢,畢竟不論怎麼來說,自己想要問的話對秦紅棉來說可能都是及其敏感的……但沒有想到的是……秦紅棉答應的居然如此的順利。
不論秦紅棉答應的如此爽快的初衷是什麼,現在她既然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對於石遠來說卻總是一件好事來的。
“如此的話,那我就直接說了!”先是愣了下神的石哥,這就直接開口說道:“不知道令尊在紅棉姑娘的心中,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從昨天秦紅棉昏迷之後說的囈語來判斷,石哥覺著秦紅棉多少是有些戀父情結在內的。所以他才會有此一問……若真是如此的話,他也好勸導下。
然而秦紅棉聽到他這麼一問,卻是愣住了。因為首先在她心中根本就沒有戀父這個概念的。
看到秦紅棉一臉懵逼的樣子,於是,石哥這就又補充道:“呃……簡單來說的話,也就是說紅棉姑娘你有沒有想過以後要成家?或者說成家的話,你打算選擇怎樣一個夫君?”
石哥本來是想要將問題問的直接一點,但秦紅棉在聽過之後,結合他前麵提出來的問題,卻更加的不解了:她完全想不明白這兩個問題之間有什麼聯係。
而想不明白聯係倒是其次,此時最關鍵的還是石遠提出的這個問題。“成家”這個詞在大慶來說的話,本來是對於男子來說的,而她一個女子,現在石遠問這問題,不由就讓她臉色微微有些熏紅。
“那個……紅棉姑娘,還希望你能夠回答我一下。”石遠當然也知道秦紅棉心中在想什麼,但關於這件事,他現在最多也隻能如此來問。要是問的在直接的話,隻怕秦紅棉會有些接受不了的……
秦紅棉雖然不知道石遠這麼問的目的,但看到石遠逼的如此著急,這便也還是垂著腦袋,紅著臉回道:“我,我……還沒有想過這件事。要是報不了父親的仇,我想我應該是會選擇孤獨終老的”問題或許讓她覺著有些難堪,但在隨著說出心中所想的答案之後,她這也就自然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