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給我們了。”禹洛道。
“好的。”女掌櫃高興地說道,令夥計帶路,禹洛和小琅一間,雲念衣和花想容一間,幾個侍衛一間,也隻能這麼擠擠了。
“公子,我覺得不對勁兒。”沉悶了一路的花想容道。
“哦?姑娘也發現了?”禹洛道。
夜正酣,一隻灰色的蠶爬進了小琅的房間,灰色的蠶翻滾著身體,褪掉了身上的皮,吐出了白色的煙,這種蠶是刺客的一種比較高明的迷香手段,叫煙蠶。
三間房外的走廊已是圍滿了人,都是著黑衣鐵麵,執各色兵器,兵器上的寒光讓人心寒。他們靜靜地窺探著房裏的動靜。片刻之後,所有人探步走進了房間。
“轟!”整個客棧夷為平地,隻有向四方飛去黑衣刺客和瓦牆,而廢墟的中心,正是禹洛小琅一撥人,而禹洛手中的,正是那把進化為黑黯之劍的藏鋒!
原來,幾人經過神怪戲的時候,那個怪臉人的一句“今遭卿逐,血色東來”的戲詞,便是花想容懷疑的起點,這句話不細聽並沒有問題,花想容生性頑皮卻眼明手快,“今遭卿逐”本該是“今卿遭逐”,“卿逐”即是青竹,這對她來說是很熟悉的。而“血色東來”則是預示著小琅進城,通知同夥的訊號。
雖然不能確定,但三個房間的位置,則讓禹洛起疑,三個房間四周都是過道,這樣的房間方位雖名為貴賓房,實為被圍攻時的危險之地。
一男一女立於臨近建築之上,男子雖帶著鐵麵,卻沒穿黑色夜行衣,像個頭領的角色。而旁邊的女子,赫然就是客棧的女掌櫃!
“地階神兵?看來神兵榜上的排名又要發生變更了。”男子說道。
“鬼門主,不用擔心,這個年輕人的神兵雖已是地階,但他的魂力卻沒達到那個層次。”女子道,他口中的鬼門主,乃是青竹門的鬼如雲。
“你當老子三歲小孩嗎?魂力沒到,如何用這地階神兵?”鬼如雲道。
“鬼門主難道不知,這世上還有能進化的神兵?”女子沒好氣地說道。
鬼如雲驚訝道:“難不成,兵羅山的兵器之術已經強到如此地步了麼!”
女子道:“不過據我所知,他的神兵不是兵羅山的作品。”
鬼如雲道:“難道是麓山老人的傑作?”
女子道:“沒錯。麓山老人每把神兵的主人,都是他自己千挑萬選的,能被麓老選中,這個小子可不簡單。”
鬼如雲道:“你是怎麼知道這小子的神兵是進化的?”
女子道:“因為當我是這張臉的時候,親眼見過。”隻見柔荑以手遮麵,片刻之後,變成一張更加嫵媚的臉來,而這張臉,正是柔荑。
鬼如雲道:“你柔荑這張妖媚的臉,也不知迷惑過多少好男兒了。不過聽說,你這狐媚子,竟然還是處女…嘖嘖,不知是在等誰,難道是…”
柔荑平色道:“被我迷惑的男人,也就配不上好男兒了。至於你鬼如雲,你們青竹門的路門主都對我以禮相待,而你隻是青竹門十個支門之一的門主,再這樣,當心老娘翻臉不認人!”
鬼如雲鐵麵下的臉青一陣白一陣,而對這個妖媚的女人卻沒有辦法。鬼如雲平時是非常好色的,而對這個女人,暫時卻不能用自己的狠手段。他暗下決心,早晚要讓這個女人在自己的胯下受辱。
柔荑當然看不到鬼如雲鐵麵下的**,道:“鬼如雲,那個持地階神兵的年輕人就交給你了。不過這兩個丫頭,倒是有點棘手。”
鬼如雲道:“本以為能收獲兩個美人兒,沒想到是兩朵帶刺的花兒!”
被禹洛劍氣所傷的黑衣人大部分都站了起來,將禹洛幾個人團團圍住,形勢十分危急。被禹洛的黑黯之劍劍氣所傷還能重新站起來,說明這些黑衣人實力都還不錯,禹洛暗暗叫苦,早知道就不該逞強,可是這墨城估計都是他們的眼線吧!
禹洛手持進階的藏鋒,自然不虛任何人,可黑衣人有數十人之多,且都不是無能之輩,一旦避彼之長,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小琅催生了旋火盾,橫衝直撞也傷了不少人,雲念衣和花想容則拔出神兵寶劍,在黑衣人中顯得遊刃有餘。禹洛的親信就沒那麼自在了,左右受敵之下受傷不少。
亂戰之中,禹洛見到展示真實麵目的柔荑,“是她?”小琅也看到了柔荑,想到是那個女人害死了鹿兒的哥哥,讓鹿兒時常觸景生情,悄悄落淚,小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馬上衝將上去。
“鬼如雲,再不出手,你的手下就死光了!”柔荑道。
“今日,不過老子倒想會會這把能進化的地階神兵!”鬼如雲說完,便飛身朝人群裏的禹洛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