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鄒千載之前就跟鄒千月說過,小琅隻有兩招,與之保持距離,以月刃相抗,拿下小琅便不是難事。
小琅提聚魂力,刹那間便已到鄒千月麵前,鄒千月月刃所及,小琅的幻影便化成破碎。鄒千月笑道:“堂堂天狼將軍,便隻會這招嗎?”反手一刀,有雷霆之勢,小琅連忙用旋火盾擋住月刃的攻擊,小琅整個身體一震,月刃的攻擊果然不同凡響。
禹洛皺起了眉頭,這樣下去,隻要鄒千月用刀陣死守,小琅便近不得身,而小狼若是用旋火盾與月刃硬抗,對小琅來說是極為不利的。但他相信小琅,這個不尋常的人,總能給人意想不到的驚喜。
小琅環繞著鄒千月飛速奔跑,像一隻尋找機會的狼,他要尋找鄒千月的破綻。鄒千月就像蓄謀已久似的,他並不著急,而是要等小琅無計可施的那一刻,他再予以痛擊,讓其顏麵掃地,再無在朝上立足之日。這是出戰之前,鄒千載跟他交代的:不要主動出擊,讓他一步一步落入絕境。
突然,小琅再次啟動,場下的人紛紛睜大了眼睛,他們要看看這位年輕的天狼將軍能帶來怎樣的驚豔。隻見小琅瞅準時機,再次啟動,他的速度讓人難以反應。鄒千月握緊月刃,腦海中的念頭飛速轉動:他這一擊是真的,還是又是幻影?隻見鄒千月突然睜大眼睛,怒吼一聲,雙手執刀,灌注了他的魂力,月刃像銀河乍泄一般,狠狠劈下!
“嘭!”響聲震天動地,那一處紅光散盡,隻見月刃狠狠地砍在旋火盾上,竟劈開了一條縫隙,仔細一看,月刃竟已碰到了小琅的肩部皮膚,刀口處流出了絲絲鮮血!旋火盾正在與月刃頑抗,就像將要爆發的火山。
聖武皇帝微微皺眉,身體不由地前傾,睜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禹洛也為小琅而擔憂,他看著小琅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禹泱則在心裏暗暗得意,因為這一切,都是他想要看到的。遠處,雲念衣和花想容正在緊張地盯著比試台上的局勢,雲念衣緊咬著嘴唇,花想容則幾乎要哭出來了,公子,你一定不要有事啊!
“幼茗姑娘,是你殺的嗎?”小琅看著眼前的鄒千月,低聲道。
“你是說太子府中那個丫頭,我忘了。”鄒千月奸邪地說道。
“我問你,是不是你殺的!”小琅吼道。
“天狼將軍,你不動腦子的麼!”鄒千月道。
“嘭”的一聲,旋火盾破裂,將兩人震退數步,旋火盾像絢麗的煙火一樣綻放,小琅蹲下身,雙手摸地,這是他的最強形態!他一直為幼茗的死難過,也許是因為幼茗因為自己而死,也許是因為自己的自尊容不下這樣無能的表現,也許隻是因為幼茗臨別時那一個吻,也許都有。
“嗷!”小琅的雙腳蓄力,倏爾間便咆哮著雙爪伸向了鄒千月,鄒千月說道:“還想再來麼!”然而他心裏卻不確定起來,因為小琅沒有催生旋火盾,他沒法抓住小琅幻影與本體那微弱瞬息間的差距,他試探性的一刀劈去,隻是破碎的幻影!“果然!”鄒千月回首一劈,小琅就在眼前,月刃所及處,仍然是幻影!
“嗷!”小琅再次出現,撲倒鄒千月身上就是一頓撕咬,鄒千月猝不及防,然而他的功法以強悍為主,小琅的撕咬對他造成的多是皮外傷,少有傷口造成深的傷害,但他拿小琅並無辦法,小琅就像一道風一般,在他的周身吹拂,他的月刃此刻卻派不上用場,隻能任小琅將他抓得血跡斑斑,衣衫襤褸!
鄒千月氣急敗壞,“裂土決!”鄒千月的魂力像雪山崩塌一般釋放,小琅感到不妙,連忙抽身,隻見比試台以鄒千月為中心四分五裂開來!小琅連忙再次催生旋火盾,鄒千月的“裂土決”就像沙塵暴一般從四麵八方侵襲著他!小琅的嘴角沁出了血,他的身體就像被蟲蟻叮咬一般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