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琅坐在馬上,揣摩著手裏的珠子。他按邱安生的要求將他和金貂埋在了一起,他本來想將珠子和他們埋在一起,但花想容勸他別這麼做,按花想容的話講,這樣做對邱安生來說是沒有意義的,而且,邱安生自己要求的不是麼。
小琅隻是想,這人世的是是非非,衡量的標準究竟是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種事情究竟該不該做,或許活在世上,本就是隻管自己就好?
“公子,你想什麼呢?”花想容道。
“我在想,以後看見這種事情,還要不要出手。”小琅道,對花想容,他本不想說出的話都可以說出來。
“管他呢!公子開心怎樣做,就怎樣做。”花想容道,在他的眼裏,仿佛小琅做什麼她都支持。
離摘星國也不遠了,小琅望著不遠處的天罡山脈,不由得心潮澎湃。這一路頗為荒涼,突見路邊一個小店,整個店就像一幅淡綠水墨畫上的濃墨一點,顯眼而不突兀。
“公子,這個店好別致啊!”花想容道。
店裏的小二打量了小琅一行人,眼睛突然亮了,道:“幾位客官,請裏麵坐吧。再找店還有很遠呢!”
小琅三人紛紛對視了一眼,下馬進店,點了幾個小菜,倒也別致,小琅忽見掌櫃和店小二附耳說了幾句話,便心生疑竇,可吃完出店,也不見有什麼狀況發生,掌櫃還恭敬地送別。
離天罡高原還有一段距離,迎麵走來一隊人馬,有數千之眾,儀仗堂皇,花想容拔劍道:“早就知道那掌櫃不是什麼好人!”
小琅笑道:“花姐姐,這是鹿兒的人。”
果然,人們讓開一條直線,走出一個尊貴的女子,正是鹿兒。雖說摘星國風俗有異,但鹿兒的裝束是一種誰都能感受到的華貴,她的皮膚明顯比一般的摘星國人古銅色的皮膚白淨,還有著一副罕見的精致麵孔,眼神裏透出迫切。當她見到小琅的那一刻,身上的高貴便一掃而空,提著裙子便撲過來抱住小琅,小琅看向鹿兒的臉時已是梨花帶雨。
“鹿兒,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小琅問道。
“你猜?”鹿兒神秘地說道。
“難道是那個店家?”小琅說道。
“嗯,這樣的知道你容貌的店家可不止一家哦!”鹿兒得意地說道,她的眼睛像明月一樣動人。小琅猜到鹿兒讓這些店家記住了自己的模樣,隻要一看到自己便會立即向鹿兒報告,怪不得鹿兒大老遠便出來迎接自己,小琅不由得又抱緊了鹿兒。
鹿兒剛才眼裏還隻有小琅,這一抱便看見了小琅身後的雲念衣和花想容,少女的心思便開始跑偏,眼圈瞬間就紅了。小琅感覺到鹿兒突然平靜了,一看鹿兒已是雙眼通紅,看著雲花二女,咬著嘴唇,小琅連忙說道:“鹿兒,這是雲姐姐和花姐姐,她們是多次救過我命的人,還一直保護我。”
鹿兒連忙天真一笑,跑到雲念衣和花想容麵前,道:“原來是恩人姐姐,二位姐姐好,我叫刑鹿,二位姐姐真漂亮!”
雲念衣禮貌地笑了笑,花想容則大聲道:“刑鹿公主也好美,怪不得公子朝思暮想呢!”鹿兒連忙害羞一笑,閉花羞月。雲念衣也不得不感歎,還是花想容嘴巴最甜。
“鹿兒,我還有一個朋友。”小琅神秘地說道。
“在哪?”鹿兒說道。隻聽小琅叫喚一聲“小猛”,猛犼獸便出現在眾人視線,鹿兒大吃一驚,在小琅的解釋下才不害怕,甚至在小琅的示意下摸了摸小猛。
回宮的一路上,人們見了刑鹿都跪稱女皇,小琅才知道,如今鹿兒已經正式成了摘星國的女皇,雖然是這麼重要的角色,鹿兒在自己麵前仍然是小鳥依人,讓他倍感溫暖。但自己呢,可不可以隻在她身邊做個守護者呢?
摘星國的國宴自然是非常的豐盛,簡直可以用窮奢極侈來形容,鹿兒為了歡迎自己的夫君,也算是安排得頗為用心。花想容和鹿兒非常合得來,兩人在宴會上有說有笑,鹿兒對小琅這幾個月的經曆非常感興趣,像一個小孩一樣,小琅看著鹿兒興致盎然的樣子,她分明是非常希望自己陪在身邊的。
晚上,萬物修養之時,皇宮內依然燈火通明,小琅和鹿兒在宮女的服侍下進了寢宮。而不遠處,一雙秀目正在看著那一處燈火。
“姐姐,你看什麼呢!”雲念衣的身後傳來花想容的聲音,驚得雲念衣連忙轉換了視線,花想容鬼靈精怪地沿著雲念衣之前的方位看,雲念衣趕忙哄到:“死丫頭,去去去,睡覺去。”
花想容用挑逗地語氣說:“喲,原來是看公子啊,舍不得嗎,姐姐?你還說你不喜歡公子?”
雲念衣嗔道:“瘋丫頭,你胡說什麼呢?我隻是,怕有人對公子不利罷了。”
花想容道:“哼,這麼多稱呼中我最不喜歡這個了,哼,公子這摘星國皇宮,還需要你的保護嗎?”
雲念衣道:“死丫頭,回去睡覺!”
“啊,姐姐,別捏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