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堯江滿意的看到他猛然緊縮的瞳孔,笑更冷了。
“或許希兒現在依賴這樣的你,可是,這樣的假象一旦被揭穿,你得到的遠比她給我的仇恨還要多,那時候的你是什麼?”
韓戊的眼底閃過一抹傷痛,忍不住抱緊了懷中的溫暖,她,是他的全部生命啊!
可是,呂堯江卻沒有因此停止。
“當你此刻的麵容被她看清,不管你出於何種目的,對她來說這就是一種背叛,她永不會接受曾經背叛過她的人!你了解那種痛嗎?”
他嘲諷的笑,卻透著一股的酸澀。
因為,從來都被她討厭的他,背叛了她,毀了她的家,所以他連那點討厭都得不到了,那樣的痛,該死的他懂嗎?
“讓開!”
然而呂堯江得到的還是這兩個字!
這一次呂堯江不再看他了,他的眼看向了依然站在洞壁上的那兩個男人:“要放手嗎?”
他故意說的無所謂,故意挑釁,故意張狂,可是他的心很痛,他太了解自己在這樣一場關於她的爭奪中,站在最沒有資格的位置上。
而他,如她所認定的那樣,他自私,卑鄙,可是這些曾經讓他失去她的理由,此刻他是多麼不介意被再次拿來當武器,讓他們能夠幫他,也幫他們自己留下她。
軒轅絕從洞壁上跳了下來,一步一步的慢慢的靠近他們,他的身後是依然站在洞壁上,沉默的看著韓戊懷中她的諸葛熏。
“我要知道所有關於她的事!”軒轅絕憤怒的低吼:“在那之前,你不可以帶走她!”
他的劍劃出一個漂亮的劍花直直的指在韓戊的脖上,那裏慢慢的滲出一條細細的紅線,一點點的凝聚,最後彙成一個沉重的血點——墜落!
不知道何時,地上昏迷的墨蓿已經醒了,慢慢的扶著洞壁站了起來,艱難的開口:“回穀再說吧!”
韓戊無異議的點頭,抱著羅炎希沉默的向洞口走去。
雖然對這樣的結果不是很滿意,可是到底他沒能將她帶走,呂堯江深深的鬆了一口氣,幫著一直沉默的諸葛熏一起將墨蓿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頭上,扶著他一起往外走。
一行無人各懷心思,一路回去竟沒有再說一句話。
而羅炎希在墨蓿說話的時候已經醒來了,可是她沒有睜眼,鴕鳥似的躲在韓戊的懷裏,在她心裏韓戊就是她的依靠,可以為她遮風擋雨的地方。
重逢後,她不再想著混日子,她想跟他一起好好的過生活,或者找一個地方隱居起來,或者去遊曆這個時代的風土人情。
所以,當他們都聚在一起的時候,一個因為重逢韓戊而被忘卻的問題就冒了出來,她承認她撩撥了他們,現在她想拍拍屁股不負責任的走人,心裏到底還是有些愧疚的,所以,她不想麵對,自私的想,就讓韓戊去解決吧。
她隻想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