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雙眼,滿眼的都是黑暗,口裏鼻裏眼裏都是水,四周是軟軟的牆壁,這裏是哪裏?我用手捅了捅牆壁,牆破了,四周的水慢慢的越來越少,牆越縮越緊,窒息得我沒有辦法呼吸,然後就是一股力量使勁的把我往外麵擠。
“好痛啊……”我大叫起來,可是傳入自己耳朵的卻是嬰兒的哭聲,我正感到疑惑的時候,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出來了,頭出來了,用力啊,用力。”
於是我的身體又是一陣疼痛,光好刺眼,我半天沒有適應過來,隨即被人一扯,我鬆了一口氣,終於不會再痛了。
我自己再次投胎了,變成了嬰兒,經曆了這一世生命的第一次洗禮。
“恭喜恭喜,是位小郡主。您瞧瞧,這小郡主多可愛啊。”說著,一個接生婆便把我送到了一個女人麵前。
適時的睜開沉重的雙眼,隱隱約約的看見一個女人,躺在床上,被旁邊的丫環扶著支撐起身體,鬢角的頭發被汗水打濕了牢牢的粘在了臉旁上,唇角微微上揚,當真是芙蓉如麵柳如眉,這樣的笑顏,就如同清晨的露珠打在了花瓣上,令人滿心的溫暖,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笑靨如花。
原來前世媽媽也是這樣對我笑的嗎?換了一下角度,竟是這樣的不同。媽媽生我養我是那麼地辛苦,而我卻在還沒來得及報答她的恩情時就早早地離開她的身邊,她該是多麼傷心啊。想到這裏,我不禁嗚咽著哭了起來。
母親皺了皺眉頭,說:“她怎麼哭了啊?是不是餓了啊?”說著,她解開衣裳,將乳頭塞進我的嘴裏。可能是我真的餓了,竟然大口大口地喝起來了,甘甜的乳汁吸入口裏,流進了胃裏,不到一會兒,我的心便平靜下來,所有的哭聲都驟然停止。
既然投胎了,就忘了前世的事情吧,過好今生就好了。前世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已經跟我沒什麼關係了。過去了就過去了,如果有來世,我一定投胎到現代,報答媽媽的恩情。今生,我隻要做好我自己就行了,我不能欠得太多,今生我要好好得對母親。
“主子,您看該給小郡主起個什麼名字呢?”剛剛抱我的紫衣女子(丫環)對母親說,神情中無不透露著試探的語氣,好像還有一絲......
母親的目光越過我,飄向了遠方的落日。
夕陽西下,餘輝為大地披上了淺淺的金紅妝,心頭縈繞的孤寂憂愁,讓她抓緊手,皮膚纖維一點一點地掉下,心,片片沈到黑暗深淵。
這個孩子的出生,不知道是福是禍。
三年了,那個人,已經不記得他了吧。
是啊,歐陽笙曉不過是他一時興起寵幸的少女,也許,他根本連這個名字都不會記得。
況且,這個孩子懷胎十月遲遲未生,知道三年後的今天,她才“哇哇”墜地。
三年的時間,可以讓一個人的心燃燒起熱情的火焰,也可以讓一個人的熱情燃盡。
看破了這份情,原來隻是自己一廂情願而已。
望著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的我,母親露出了一個慈愛的微笑,隻是這笑中,藏著太多太多的憂傷與絕望了。
“名字。”聲音掩蓋不住內心的悲傷,幽幽,傾訴著無盡的惆悵。
“就叫華軒吧。”嗬嗬,歐陽笙曉,你的心,終究還是留有那個人的一席之地。你還記得與他在一起的歲月。嗬嗬,華軒,嗬嗬,華軒......
母親臉呈現45度角,不讓淚光落下。
可是,光還是順著臉頰留下。母親,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讓我有太多太多的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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