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一遍又一遍的閃過兩個人從小到大的所有回憶,自己怎麼就把這麼好的人給弄丟了呢?!
自己怎麼就這麼的不小心呢?!
自己怎麼不早一步去學會如何愛人呢?!
自己怎麼就那樣傷害過鍾嘉卉呢?!
天黑了又白,白了又黑,三天過去了,紀煜澤還是躺在地板上,酒瓶子撒了一地,紀煜澤感覺到自己的胃抽搐著疼了起來。
可是,這種疼痛紀煜澤並不想去管它,可能隻有胃的痛才能夠讓心裏的痛少一些,胃太痛,就顯得心不是那樣的痛了。
有另一個部位分擔這種痛,有何不好呢?!
疼……
疼到紀煜澤無法呼吸了。
怎麼會這麼疼呢?
紀煜澤從來沒有過這麼疼的感覺。
現在說不上來是心疼了還是胃疼了,反正就是整個腹腔都是疼的,疼到無法呼吸。
紀煜澤縮成一團,彎著腰,抱著自己的腿,躺在地板上。
紀煜澤都有種感覺,自己會死於這種疼痛之中,會死於胃痛中,會死於心痛。
窗外天是黑的,還是白的?
紀煜澤並不知道,剛來這裏,紀煜澤就把所有的門窗關好,窗簾拉上,屋子裏永遠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不知道現在是白晝還是黑夜,應該是黑夜吧,因為紀煜澤感覺外麵現在安靜了一些,沒有那麼的吵鬧了。
雖然屋子裏的窗戶很隔音,可能是因為太寂寞,紀煜澤在白天的時候,還是可以感覺的到外麵的吵鬧。
也隻有聽到外麵吵鬧的時候,紀煜澤才知道,自己沒有醉生夢死過去。
自己死於這裏,是不是不會有人知道呢?
畢竟這是隻有自己知道的房子呀?
那他們什麼時候才可能發現自己不再了呢?
一天?兩天?一星期?一個月?半年?一年?
或者說,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去了哪裏,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那是多麼悲涼呀?
紀煜澤想找來一瓶酒,紀煜澤想,這時候說不定隻有酒可以緩解自己的疼痛了吧!
找了找所有的瓶子,沒有一個是滿的,原來所有的酒都被紀煜澤給喝光了。
好了,現在真的是所有的都沒了,連陪著自己的酒都完了,那下一步自己是不是就要四了?
死了也好,不被發現也好,至少這個地方不會被曝光,因為曝光了這裏,對鍾嘉卉的傷害是很大的。
鍾嘉卉!
對,鍾嘉卉。
還有鍾嘉卉呢,自己怎麼能夠忘了鍾嘉卉呢,自己不是說了要好好的保護著鍾嘉卉嗎?即使自己不能和鍾嘉卉在一起,可是,自己一定要守護著他呀!
沒有自己,萬一以後鍾嘉卉受欺負了怎麼辦?萬一那個人對鍾嘉卉不好怎麼辦?如果自己死了,誰來守護鍾嘉卉呢?
對,自己不能死,自己還要好好的守護鍾嘉卉呢,守護到自己再也走不動路,守護到自己沒有任何力氣為止。
自己不能夠這樣死去,為了鍾嘉卉自己也要好好的活著。
紀煜澤心裏一遍又一遍的想著鍾嘉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