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盛夏,六月的驕陽如火如荼地照耀著大地。
而此刻,一輛簡約而不失典雅的馬車正在一條幽靜的小路上急速地向南方奔馳著。
駕車的是兩位男子,一個長相清秀皮膚白皙,在烈日的烤灼下泛著點點的紅暈。而另一個則是健康的小麥色,身體健碩高大,容貌俊朗,緊抿著嘴唇可見他的不苟言笑,身旁還佩著一把寶劍。
在馬車的兩側,是兩個容貌相當出眾的騎馬男子。
右手一位一襲白衣,麵如冠玉般流轉著淡淡的光華,清俊雅致的麵龐上染著點點笑意,仿佛那潔白的芙蓉花,讓人心向往之。
而左手的一位較之右邊的白衣雅士容貌竟更為出眾!麵部的每一個輪廓,每一道痕跡,每一個細節都像是上蒼費盡心思嘔心瀝血雕琢的一般,沒有絲毫瑕疵。深邃宛如浩瀚的蒼穹般的星眸隱隱流轉著傲然不羈的光芒,冷薄的唇角微微上翹,帶著邪魅的微笑。仿佛那妖豔絕世的罌粟花,即使知道他有致命的毒素,卻依然無法抵抗他的無窮誘惑力!一身黑色的長袍伴著清風輕輕飄起,好似那遺世獨立的謫仙,欲羽化而去。
這時,一隻白嫩的手掀開了右邊的車簾,一個小巧的腦袋同時探了出來,好奇地張望著周圍匆匆而過的風景。突然長得很是清秀嬌美的少女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奇的事一般,衝著馬車裏一通喊:“小姐!快看,快看!是野兔子耶!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野兔子耶!而且還是好幾隻!”
另一個坐在車裏的是一位紅衣蒙麵少女,聽了嬌美少女的話後,滿眼淨是調笑,:“怎麼?小丫頭從小沒出過門,見著個兔子也這麼樂?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說著,她還挑起眉梢看向白衣男子的方向。
清秀少女順著她的視線望去,頓時滿麵紅霞,極小聲地嬌嗔道:“花兒!你又開我玩笑!我對白丞相隻是仰慕!隻是仰慕!”
紅衣女子唇邊的弧度更加擴大了幾分,狀似雲淡風輕地說道:“然兒,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然兒極度無語,幹脆轉過頭繼續看風景,忽視那個能把她氣個半死,羞到崩潰的人!
花兒見她臉頰分紅,嘴唇高高地撅起,一副賭氣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卻換來了然兒毫不客氣地大白眼。
“對了,花兒,”然兒似乎是想到什麼,急忙問,“你不是說咱們是去北方嗎?怎麼馬車卻往反方向行駛?”
聞言,花兒扭頭瞄了瞄左邊的黑衣男子,撇嘴道:“誰知道…….”他們有什麼陰謀?
“你覺得他是什麼人?”花兒指向坐在瑞安身旁和他一同駕車的俊朗佩劍男子。
然兒一臉不解,“皇上不是說他是禦前侍衛嗎?”
“禦前侍衛?”花兒嘲諷地一笑,“那你在皇上身邊有見過這個人嗎?我看禦前侍衛是假,暗衛才是真吧!”
自今早他們從皇宮出發時,花兒就發現隊伍裏除了君墨離、白芊羽、然兒之外還多了這麼一位少言寡語的男子。君墨離隻說他是禦前侍衛叫逐風,可是她在宮內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一號人物,而且從他的行為舉止來看,更像是帝王向來所擁有的暗衛。同時花兒也在暗暗猜測這位佩劍男子是否就是那晚挾持自己的人,可是不論聲音還是性格都極其不符。因此花兒確定他們絕不是一個人。
而關於這次出巡,花兒卻來越覺得裏麵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陰謀。先不說出宮時連一個送行的人都沒有,可見是秘密出來,而且還臨時更改路線,最重要的是他們居然放著平坦官道不走,卻專挑著幽深偏僻靜謐的路走。這一路上幸好自己有武功在身,否則骨頭早被顛散架了。而身邊的然兒雖然不懂武功,但是可能由於從小沒出過門的原因,好奇心和喜悅早已經讓她的痛覺神經麻痹了!
“暗衛?”然兒對於這個名詞很是困惑,“暗衛是什麼?”
花兒輕笑,突然一道極其微小的聲音傳入耳中,她眼神一凜道,“別管暗衛是什麼,但是你要記住,一會兒一有危險你就往白芊羽或逐風身邊湊,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