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出了這麼大的事自然是弄得上下皆知,到了晚上,周濤也得知了這件事。
本來這件事對他來說是件好事,自己以後再也不用受慕容雪的氣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他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隱隱覺得有些難過。
不過他也沒放在心上,畢竟這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以自己現在的身份也管不了。
這兩天他都是跟著一起訓練,不過他表現的比較低調,又因為有幻天的刻意隱藏,所以沒有人知道他已經進階了。而在晚上的時候,等到杜晨風睡著後,幻天就會將其帶入獨立空間,進行冰火兩重天式的訓練。
經過兩次的鍛煉後,他已經漸漸習慣了這種方式。而且隨著身體強度的不斷提升,他也不感覺那麼疼了,至少不像第一次那樣疼的說不出話了。
至於慕容雪這兩天一直待在房間裏發呆,整天不吃不喝。好幾次慕容天南想來勸她,可是都被其拒之門外。
等到了第三天,原本周濤以為跟慕容雪以後再無瓜葛。可是等到他訓練結束,準備回到住處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慕容雪站在訓練場的門口。
本來他打算裝看不見的,可是慕容雪卻主動叫住了他:“周濤,我有事找你?”
這下是躲不了了,隻得扭頭尷尬的說道:“嘿嘿,大小姐,你啥時候來的,找我什麼事呀?”
慕容雪淡淡的回了一句“跟我來”,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周濤聞言看了看身後麵露同情的杜晨風等人,苦著臉跟了上去。
“晨風,你說大小姐把周濤叫過去幹啥,不會出什麼事吧?”李楠問道。
“這我哪知道,不過大小姐這幾天心情肯定不好,為了夫人她肯定會嫁給那個拓跋炎的,唉。”杜晨風麵露愁苦的說道。
“你們說拓跋家真是卑鄙無恥,竟然用九轉還魂草威脅大小姐,這不明顯就是在逼婚嘛。”嚴封也有些憤憤不平。
“誰說不是呢,可憐我們家大小姐,明知道是火坑還得往裏跳。”又有人插嘴道。
幾人七嘴八舌開始討論起慕容雪的不幸,就連最初擔心周濤的李楠也加入了進去。要是周濤知道他們竟然是一群重色輕友的家夥,估計會朝每人臉上拍個平底鍋。
周濤一路跟著慕容雪心中忐忑不安,不斷揣測後者的用意,不多時便來到了後者的房間。隻見慕容雪也不說話推門而入,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把門關上。”慕容雪說道。
周濤聞言一驚,天色已晚,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要關上門,這是要幹啥呀?莫非這小丫頭長年空虛寂寞,要我侍寢。我去,想什麼呢,怎麼那麼變態。最後他老實的關上了房門,然後轉身看到慕容雪已經坐在了桌子前。
桌子上還擺著幾碟精致的小菜,而且還有一壺酒。‘不是真讓我猜中了吧!有酒有菜的,這是逆推的節奏呀。’周濤胡思亂想了一通。
見他關上了房門,慕容雪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不過她這還是第一次喝酒,頓時嗆得咳嗽了起來。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她又倒了一杯喝了下去。
‘不會喝酒還喝這麼猛,作死呀這是。’周濤有點看不下去了,連忙走過去把酒壺奪了過來說道:“你這是幹什麼呀,不會喝就少喝點。”
慕容雪也不生氣,放下了酒杯,看著周濤說道:“我雖然是慕容家的大小姐,可是我從小到大也沒什麼朋友。那些其他家族的少年接近我都是有目得的,而下人又對我畢恭畢敬,隻有你跟他們不一樣,不把我當大小姐看。今天把你叫來就是想讓你陪我喝點酒,聊聊天。”
她說話時雖然麵色平靜,可是周濤能感覺到她很難受,心中有許多話想說。
周濤沉默了一下,拿起慕容雪的酒杯倒滿了,然後走到對麵坐了下來,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有什麼話你就說吧,今天你不是大小姐,我也不是下人,就當我們是朋友。”
慕容雪聞言微微一笑,把杯中酒喝幹後說道:“我的事你也聽說了吧,明天我可能就要嫁給拓跋炎了。”
周濤點點頭,沒有說話。
“其實我真的不想嫁給他,甚至看到他就惡心,可是我沒辦法,他手裏有能讓我娘醒過來的九轉還魂草。我爹很愛我娘,自打我娘昏迷後,他每天晚上都會在我娘床邊喃喃自語,跟失了魂似的。”
說著慕容雪的雙眼微微泛紅,眼淚不禁落了下來。看到她這個樣子,周濤心中隱隱有些泛疼,有心想要安慰兩句,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慕容雪抹掉自己的眼淚,繼續說道:“可是他每天見到我的時候,還總是假裝開心的樣子,然後告訴我我娘很快就能醒了。可是我知道,他其實心裏很難過,也很自責,隻是不想讓我擔心而已。”
“不過現在好了,隻要我答應嫁給拓跋炎,他們就可以團聚了,我爹也不用在每天難過了。”慕容雪勉強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周濤越聽心裏越不是滋味,一位十八歲的小女孩,本該是快樂的,無憂無慮的做自己喜歡的事。可是慕容雪卻在這個時候為了救自己的母親,被迫嫁給一個自己討厭的人,他能夠想象到其心中的委屈和難過。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開口說道:“你能這麼說說明你懂事了,知道為父母著想。可是你想過如果你真的這麼做了,你的父母真的會開心嗎?當你娘醒過來知道她能醒來是自己女兒用一生的幸福換來的,你覺得她會開心嗎?”說完他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