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韓陽知道大勢已去,破碎的婚姻無力挽回,隻好無奈的順水推舟道:“離吧。”
“房子怎麼分啊?”陳樂樂陰陽怪氣的問。
她是一個很會精打細算的女人,知道從一樁婚姻裏撈油水是自身保價的基本。她決不妥協的爭取自己應得的一分一毫。
“房子?”秦韓陽眷戀的掃了一下大房子,忍痛割愛道:“你帶著一個孩子,在外麵租房子有諸多不便。還是你拿去吧。”
陳樂樂有點驚詫,秦韓陽在山窮水盡的時候,還這麼能為她著想,能這麼慷慨,也就不再得寸進尺。
婚姻終於是離了。秦韓陽彷佛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
吳媽離開了他,歸隱窮鄉僻壤去了。至於秦韓陽,在三日後與陳樂樂正是登記了離婚手術,恢複了單身的身份。
書奴驚奇的發現,秦韓陽在她的生活裏,依然可以掀起層層風浪。她為此氣惱了好幾天。有一個道理,她比誰都清楚:一個人還占據著你的思想,那麼意味著你根本沒有忘懷他。你或者在恨他,又或者在愛他。書奴堅定的認為,我隻是氣不過當日他那麼玩弄我而已。
為了解開自己的心結,書奴覺得很有必要避開秦韓陽。就像一個東西,你日日看見他,想忘記都難;但是久日不見,想不忘記也難。書奴想運用這個原理,逃避秦韓陽,達到徹底忘懷他的目的。
當老總把書奴叫進辦公室後,書奴就一直板著臉,橫豎不接下任何有點點機會見到秦韓陽的任務。這可讓老總有點為難,“書奴,秦總指明了這個項目由設計師跟他談判,你如果退卻不見,這樁生意隻怕就化為烏有了。”
書奴就是不吭聲,任憑老總磨破嘴皮也無動於衷。她為公子著想,可是誰又為她著想?工作去了可以再找,可是人生的動力卻不能因此被秦韓陽破壞得體無完膚。
“書奴,你就別執拗了,算老總求你一次,行不?”老總胯下臉來,軟語相勸。換了平日,倘若員工這般倨傲,他才懶得理會,送她一張辭呈就萬事ok了。偏偏在這個關鍵時刻,戰略夥伴指名道姓指定談判人的時候,書奴卻鬧心起來,才讓他一時無轍,卸了老總的袈裟,求情道。
書奴有點難為情,自己何德何能,讓老總在這裏低聲下氣的討饒。但是,那個秦韓陽真正可恨,為了自己的下半身,書奴是豁出去了,死也不見秦韓陽。
老總求了半天,書奴卻一個泡也沒有冒一個。多少令老總有點老羞成怒。既然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書奴,如果這次的談判除了任何差池,公司本月的業務就將收到前所未有的衝擊。你也知道,現在的光景,地產行業很難做,現在好不容易有生意可接,如果不好好珍惜,恐怕我們的公司就將麵臨裁員的窘境。”
書奴逼視著老總,有錢人就這麼沒有人性嗎?裁員,她丟了工作不要緊,可是公司裏好多姐妹因此丟了工作一定會讓生在到罵她三天三夜。在嚴刑要挾下,書奴妥協了。“去就去。”抓起桌子上的文件就奪門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