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一陣掌聲,繼而是一陣驚呆,秦韓陽自己,驚呆更甚。
他自己也有一個殘缺不全的家,追求一個完整的家,不正是他此時努力的追求的夢想嗎?
書奴走出會場,天空已經下起了淅瀝的小雨。夜色已深,大街上連個計程車的影子也沒有。書奴不是有車族,麵對這種情況,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邁動兩隻強有力的腿,回家。
走了一段距離,一兩紅色的奔馳忽然從後麵抄上來,一個急轉彎截住了書奴的去路。
書奴定睛一看,不就是剛才那隻嗡嗡的蒼蠅嗎?
秦韓陽滑下車窗,剛才得罪人的事情顯然他已經選擇性的忘記了。嬉皮笑臉的看著書奴,請道:“我送你回家。”
書奴恨恨的瞪他一眼,對他的連綿不絕的恨意頓時化作一股力量,她不計後果的用她昂貴的高跟鞋向車頭踢去。小車頓時嗷嗷叫了起來。
秦韓陽係以為很風趣的說:“你踢疼它了,你看,它在猛哭呢!”
書奴不做聲,掉轉頭,反方向走去,希望岔過秦韓陽這條擋路狗。
終究是四個輪子比兩條腿效率高,很快,書奴又被這輛車攔截住了。
“秦韓陽,你究竟想怎麼樣?”淤積幾天的憋悶終於被歇斯裏的吼出來。
秦韓陽難得正色道:“為表示我的歉意,請你喝一杯,如何?”
書奴匪夷所思的網著他,這個人臉皮厚的可真不一般。一環套一環的拉她上勾,她才不是三歲的小女生,被他騙了一次又一次。
“我警告你,秦韓陽,請你從我的生命裏立即消失。我討厭看到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家夥,就跟蒼蠅一樣,我隻想怎樣將你拍死在牆壁上。”書奴宣泄了,講了生平一來最惡毒的一次演講。這次演講,她會發現,是帶領她走進無數的類似演講的開端。
秦韓陽小小的怔忪了一瞬,臉色由陽光燦爛轉為晦暗,不過很快就故態複蔭了。
“我隻是,想重新給你個機會。”
書奴不可置信的瞪大圓眸,這個男人,這個男人該不會真的是腦袋燒壞了吧?明明是他死皮賴臉的像跟屁蟲一樣栽在她屁股後麵,明明是他遭遇了失戀,明明是他需要別人給他機會。這會,他卻大言不慚的說是給她機會。我呸,書奴恨得牙癢癢,這個男人,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他就永遠不知道自己卑微得隻不過是她腳下可踩可不睬的小螞蟻而已。
“秦韓陽,我再說一次,你,離我遠一點。”書奴的聲音輕的如微風中飄散的落葉,不注意壓根就不知道它的存在。
但是秦韓陽有認真的在聽,因此,書奴剛剛說完,他就超級無辜的問:“我隻不過想送你回家,順便去你的房間避避雨(他先玩不記得他在車裏了),順便喝杯綠茶,順便泡個澡,順便……”
“停——!”書奴何止了他預備無休無止的順便,在這樣被他順便下去,書奴今天的豆腐被他吃定了。
“秦韓陽,你的順便還真是順便啊,順便告訴你一句,從明天開始,我決定,去你的下堂妻陳樂樂那裏去做。有本事,你就盡情的來騷擾我吧。”偉大的書奴,終於想出了一個絕世妙招對付這個無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