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鑽戒是我送給你的,要怎麼處理你自己看著辦。這是我欠你的一個承諾。”對方很灑脫的掛了電話。
變相的求婚嗎?
書奴猶如接了一個燙手山芋,扔掉可惜,不扔有麻煩。
將戒指扔進抽屜裏,不再看它一眼。
一連幾天,秦韓陽如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書奴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理總像少了一樣東西似得空落。
抽屜裏的鑽戒,也被她破例的找出來,用雪白的絲巾擦得光亮。捧在手心上,一看就可以花上好幾個小時。
聽說,鑽石是世界上最堅硬的石材。如果愛情能夠像鑽石一樣堅固,那麼,世界上是不是就不會有她這樣的癡男怨女?
秦韓陽的心機很重,落下一顆鑽戒給這個癡癡的女子,就彷佛在她的心理刻上了鑽戒主人的名字,這個名字在書奴心裏揮之不去的飄曳,動蕩著。
“秦韓陽,秦韓陽,秦韓陽……韓陽。”書奴終於念順口了,那少念的一個字,卻讓她撲倒在床上,嚎啕大哭。
秦韓陽和韓陽之間,有區別的不僅僅是一個字。對於書奴而言,她曾經傾盡心力鼓足勇氣拋棄少女的矜持,將這個男人親昵的喚為韓陽。那是對愛人的呼喚。是他,是他粉碎了她對他的夢想,讓她們之間的鴻溝,擴大到無法逾越。如今,他卻丟下一隻戒指給她,試圖填平那道鴻溝。是不是,有些天真?
大家都不是小孩,愛和不愛,何必搞得那麼曖昧不明?何不拿出一點勇氣,拋卻一點尊嚴,坦誠的告訴對方,我是你的誰?
秦韓陽這是什麼意思?
送一顆鑽戒給她,什麼話也沒有交代,然後就玩失蹤的遊戲?
她是一個單純的人,從來不玩愛情的遊戲,對於花心男人不經意的挑逗,她總是當真,這就是書奴的悲哀。
宛如現在,秦韓陽不經意的送她一顆鑽戒,她就誇大他的心意,自以為是的以為他試圖與她重新歸好。這是書奴的善良,也是書奴的悲慘命運的開端。
半個月後,秦韓陽意外的現身了。
他已經換了一輛車,黑色的雅閣。不過人有點憔悴,臉龐似乎清瘦了一點。不過這樣讓他看起來更加輪廓分明。
當他出現在書奴的樓下時,書奴再也不能向先前那般高傲的蔑視他。她促狹的問:“你來了?”
秦韓陽捋了一下堅毅的下巴,唇角揚起一抹勝利的笑意。“怎麼,你想我了?”
書奴驚惶的整理自己的情緒,恢複了慣有的清高,戲謔道:“怎麼可能?我隻是想你什麼時候來取回那枚鑽戒而已。”
“不是說送你的嗎?怎麼,不喜歡?”秦韓陽抬起下巴,這讓他看起來很清高。
書奴噓一口氣,苦笑道:“你的戒指,可是會飛的。”
“什麼意思?”
“今天在我手裏,保不準下一秒就不翼而飛了。”書奴盡量裝的輕鬆,卻掩飾不了自己的失落和感傷。